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同情齐俊才,因为他骨子里就不是坏人,所以只要时机得当,就会变回好人。
人本身就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在某种情况下,善良的一面压制不住邪恶,就会变成坏人。
那些冲动杀人的,就属于此类。
正当我和齐俊才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是大斌子打来的。
因为这段时间我经常有事不在单位,所以业务部那边要是有事,都是给大斌子打的电话。
“喂,大斌子啊,啥事?”
“来活了,赶紧来吧,我在车里等你。”说完,大斌子便挂断了电话。
“走,来活了,带你出去转转。”我招呼齐俊才一声,带着他往院子里走去。
甭管他的阴阳术多厉害,在接尸这行,他还是个门外汉,很多道道他并不知道,所以我就成了前辈。
到了灵车里,我跟大斌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齐俊才,也没说齐俊才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很靠谱。
我坐在副驾驶上,大斌子开车,齐俊才就坐在后面放尸体的车厢里,他也不嫌弃。
路上,大斌子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这次的业务。
“滨河小区,死了个男的,三十多岁,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到地方就知道了。”
滨河小区距离我们殡仪馆不算近,这个小区属于那种拆迁安置房,都是七层小高楼,到小区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小区的环境。
每一栋房子上都有一个高高的,像是阁楼的东西,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
楼高七层,死者住在三层。
当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两个法医在现场等着,已经通知了死者的亲属,但因为他是外地人,所以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情况简单的跟你们说一下,死者名叫薛志斌,三十三岁,外地人,死于心脏病突发,屋子里没见到有别人活动过的痕迹,可以断定为病发身亡。”
这法医我见过几次,勉强算是熟人,便跟我多说了两句。
“行了,尸体你们就先拉回去吧,手续方面等死者的亲属来了之后再办,尸体先不要火化,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我点了点头。
“你们忙吧,我们就先撤了。”那法医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但估计是想着自己的手刚接触过尸体,又缩了回去,冲我笑了笑。
我看向了房间,死者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嘴巴大大的张开,双手死死地攥着床单,仿佛死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导致整张脸的五官都变得有些扭
曲。
“干活吧。”大斌子掏出手套,口罩,拿出裹尸袋放在担架上,就准备去弄尸体。
我点了点头,也戴上了手套准备动手。
哪知道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齐俊才却突然说道:“别动!”
我赶紧拦住了大斌子:“先别动。”
我知道齐俊才肯定是看出点什么了,因为他和我们不同,很多东西我们发现不了,但是他可以。
齐俊才走到了尸体的跟前,盯着尸体看了足足有五秒钟,伸手摸了摸枕头。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死者脑袋旁边的枕头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这有什么奇怪的?发病了,肯定很难受,说不定是流的汗呢?”大斌子无所谓的说道。
齐俊才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汗。”
不用齐俊才多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如果是流汗的话,应该是死者脑袋下面的枕头湿,不应该只有那一块是湿的。
“啪嗒!”
就在这时,突然一滴水从天花板上滴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向上看去。
结果这么一看,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卧槽,那是什么玩意?”大斌子更夸张,吓得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此时,我赫然看到在死者脑袋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
人脸?
没错,就是人脸!
不过那不是真实的人脸,而是一个人脸形状的水渍。
那张人脸十分逼真,五官分明,而滴水的地方,正是人脸的眼睛。
那种感觉仿佛是一个人在默默地哭泣。
我搬过来一张椅子,让大斌子给我扶着,踩在椅子上,凑近了去观察那张人脸。
我伸手摸了一下,很潮湿,但跟正常的那种渗水又有点不大一样。
“会不会是楼上的住户卫生间漏水?”大斌子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上去看看。”
说着,我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带着大斌子到了四楼。
四楼的住户很配合,当听说楼下死了人,也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