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哥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我知道程家兄弟的下场不会好,但也不知道究竟成了什么样。
齐俊才喝了口酒,说道:“程半河本来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他哥哥程半山本想用你和那孩子的魂魄给他续命,但最终还是遗憾收场。”
他指了指张哥:“这位兄弟给程半山下的符,就等于是告诉被他害死的那些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从那天之后程半山就失踪了,但是前几天我遇到了他,成了个傻子,连狗屎都往嘴里塞,那叫一个惨哦。”
听到这,我叹了口气。
虽说没能要了程半山的命,但是这样的惩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岂不是要比死了更难受?
“那程半山的弟弟呢?”想到这里,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啊,他在那之后没几天就死了,听说死的很惨,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没去看,也不清楚。”
齐俊才说道:“你们这次真是幸运,要不是误打误撞找到了顾如军的老巢,只怕再过些日子,他就该出手对付你了。”
“你是怎么找到那的?”我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齐俊才苦笑一声:“他们这帮人都喜欢炼制阴仆,也就是你们说的鬼傀儡,只要通过阴仆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就可以轻松找到他了
。”
“本来这一次我是打算找他,让他解开我儿子身上的咒,但被你们这么一闹,全泡汤了。”
说到这,齐俊才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真是欠你们的,怎么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我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全拜你们所赐。”
我尴尬的一笑,这全都是巧合,也怪不得我们啊。
这时,张哥开了一瓶啤酒,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老婆和孩子呢?”
“我已经把他们送回老家去了,我儿子身上的咒现在暂时被我压住了,但也只是暂时的。”
说到孩子,齐俊才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我们也没再继续问,三个人开始默不作声的喝酒。
其实在我看来,这对于齐俊才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的能让他迷途知返,不会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他是被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都喝的不少。
张哥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提着个酒瓶子说:“你比我大几岁,以后我就叫你齐大哥,还有你,刘志,咱们三个以后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患难与共。”
“对,患难与共,来,干了。”我跟着站了起来,豪气万丈的说着。
齐俊才瞥了我们两个一眼,极不情愿的站起来跟我们碰了一下瓶子。
甭管他乐不乐意,反正现在是没得选,除了跟我们一起对付影子门的人之外,他是无路可走。
要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们。
这一晚上我们仨都喝醉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
等大斌子来把我们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我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以后喝酒可不能喝这么多了,耽误事不说,自己还难受。
张哥跟我是先醒的,我们俩就到了宿舍外面,开始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刘志,你说咱们要是把齐俊才留在身边,给他在单位找个工作,咋样?”张哥点了根烟,转头看了看我。
“那当然好了,我同意。”
我根本没考虑,就同意了张哥的提议。
因为我们都知道齐俊才的本事,毫不夸张的说,张哥跟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有他在身边,最起码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事,哪怕是碰到应付不来的事,还有他能兜底。
于是我和张哥一拍即合,当下便回了宿舍,去“劝说”齐俊才留下。
一开始我和张哥心里还是挺忐忑的,毕竟齐俊才这个人很怪,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和张哥说了要给他在殡仪馆找份工作的时候,他居然没
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我先说好,低于一万块一个月我不干,还有,我不去烧尸体,其余的你们随便安排。”丢下这句话,齐俊才起身就走。
“喂,你去哪?”我一看他要走,顿时不安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收拾衣服了。”
看着齐俊才的背影,我和张哥对视一眼,都是苦笑一声。
既然不愿意当焚尸工,业务部他是进不去了,其余的位置早都人满为患。
最后我和张哥一合计,就打算把他安排在接尸这个岗位上。
也许有人要问了,殡仪馆是你家开的?你说安排人就安排人了?
我确实没这个本事,可张哥有啊!
凭他在殡仪馆的地位,安排一个人进来,那还是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