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玉明显是有些不耐了,冷冷别开脸。
“你和府中下人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否和他们发生了争执,又心存不满?”
萧宁玉下巴蓦然被战北寒捏紧,被迫直视着他那冷冽的目光。
“这几日,是那些下人们频频上门挑衅,身为下人却以下犯上,我确实出手教训了他们,可我没有动手杀了他们。”
看到战北寒眼中的探究的神色,萧宁玉心头瞬间沉了下去。
“如若真是我动手杀了他们,岂非自寻死路?这几人皆是和我相关的,又在同一时间死了,即便不用查,这些矛头也必定会直到我的头上来,我何至于如此蠢笨?”
她知道,战北寒心里的那杆秤,永远都是偏向云蓁蓁的,她的话,战北寒总是带着万分刺探和不信任。
萧宁玉也不求他能全部相信,她只想要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给自己一个公平就足够了。
看到萧宁玉受伤的神情,战北寒眉头紧皱。
看到战北寒迟迟没有松口,萧宁玉忽然道:“不会是你和云蓁蓁本就狼狈为奸,故意帮着她设计害我名声,好让我退位让贤吧?”
萧宁玉嘲讽,“不然也对不起她一直辛辛苦苦,不求名分的跟在你身边了,不是吗。”
“你怀疑本王?”战北寒脸色极其难看。
这个蠢女人,在他眼里,谁还能比她重要?竟然敢怀疑他帮着别的女人,逼她退位让贤?
这样荒谬的想法,也亏得她能想出来!
“做了这样的事,还用得着怀疑?”面对战北寒的怒火,萧宁玉压根不怕。
“唔——”
头脑瞬间窒息,萧宁玉踉跄后退,被迫仰起头,就应上了那双清冷凤眸。
战北寒并未用力,可心头怒火难捱,“本王在你心里,就是那般阴毒之人?还要和其他女人联手来为难你?”
萧宁玉呼吸困难,“王爷如此恼怒…也是尝到被人无故冤枉的滋味了?”
战北寒的目光瞬间凝住了。
她是故意的?
握住萧宁玉脖子的手也缓缓松开了些力道。
战北寒心头还有气在,便冷冷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
新鲜空气涌入鼻腔里,萧宁玉摸了摸自己被掐的有些疼的脖子。
战北寒内力深厚,武功不显露,却也知深不见底,是萧宁玉都比不过的。
好在他方才没有用力,否则她也别活了。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王府这些下人都是欠了死契的,”
他们现在平白无故死了,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便是我为人歹毒,品行败坏,不宜再为王妃。”
“虽不会杀了我,却能让皇上下旨废了我。”
她和战北寒的婚事便是有皇上下的旨。
若废,也得皇上来废。
有这样目的的人,除了云蓁蓁,她也想不到旁人了。
战北寒恨不得将她拴在身边利用她们将军府,怎会出此下招。
萧宁玉坐下,“王爷巴不得我死,哪会费尽周折只为除掉我。”
战北寒额头青筋暴起。
他何曾巴不得她死?
这个女人,总把他想成豺狼虎豹!
之前总是追在他身后,含情脉脉,现下突然性情大变,把他视作仇人。
真不知她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眼看着战北寒要发火,萧宁玉直接说,“王爷既然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可否给我些时间,让我自证清白。”
怒火戛然而止。
战北寒蹙眉,扫眼看她。
看到萧宁玉目光凝着他,战北寒指尖微动。
被人冤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因为百口莫辩!
“行了,本王给你三日时间,若你有这个能耐,便证明你的清白。”
战北寒冷冷丢下这句话,临近出门前,却又道,“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自己来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