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郁闷了,心头为宇文璨的行为深感不耻,但是就算自己没有强大的盟友也不让容骅筝得意,隧道:“我父王说曾祖母最信奉佛理了,你要是敢在龙岩寺里面大鱼大肉,小心皱着眉就让人鱼肉你!”
“喲,小屁孩,你的话怎么那么酸啊?”容骅筝总算是听出小屁孩话里的酸味了,夹菜的手一顿,看着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饭还是因为生气而鼓包的脸蛋儿,挑眉道:“你方才喝醋去了?”
“你才喝醋!”小屁孩看着她旁边小骨碟上面的小骨头,心情更郁闷了,转过头,摆出一副不想看到容骅筝的模样。
容骅筝莫名其妙,看看容骅亭看看宇文璨,看他们都很平常的在吃着自己的饭,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小屁孩了。
诶,以前总是听人家说什么零零后的孩子难伺候,其实这个古代的孩子还不是一样。容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小屁孩周边没有一点骨头,挑了下眉。这里的人除了宇文璨其他人其实都非常爱吃落莲雪子鸡,小屁孩对落莲雪子鸡的热爱一点都不比她差,但是他今天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容骅筝想了想,夹了一块不错的部位到他的碗里,凑近他的小脸蛋,笑嘻嘻的哄他:“小屁孩学人家老头皱鼻苦脸的作甚,小心以后长不大!”
“哼!”小屁孩轻哼一声,看着碗里的肉大眼睛眨巴两下,就用小调羹勺着放进了嘴巴。哼,看在她这么有心的份上,他就原谅她吧。
他那臭屁的模样让容骅筝看哭笑不得,伸手揉一把他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对宇文璨道:“王爷,小屁孩也跟着去龙岩寺么?”
宇文璨给了容骅筝三个字——“必须去。”
容骅筝皱眉,有些担心,“但是他这幅小骨头,前些日子还伤了手臂,能够承受车马劳顿么?”
小屁孩横给容骅筝一记你少在这里小瞧我的眼神,道:“不就小小的马车么,你少在这里看扁我了。”
宇文璨目光淡淡的,道:“他是王叔唯一的子嗣,必须待王叔行孝道。”
“这么小的孩子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行孝道?放屁!”容骅筝冷笑,马车不比汽车飞机,她上一次是坐过的马车,就算里面布置得再舒服还是有点颠簸的,她这么一个大人坐着都大感不舒服,何况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孝道,皇太后常年呆在龙岩寺里对小屁孩关心过么,凭什么小屁孩就要受苦受累的千里迢迢的过去给她行孝道?”
宇文璨皱眉,“筝儿。”
容骅亭手中的银箸听到容骅筝的话差点掉到地上去了,筝姐姐说着话好生大逆不道!
容骅筝想起皇太后好歹是宇文璨的亲人,自己这么说话到底是不适合,气息一弱,道:“抱歉。”
其实她心底认为自己说得没错的,恭亲王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小屁孩是她的嫡亲孙子,当时恭亲王遗体送回来的时候她连个影子都没有,小屁孩孤苦伶仃的在恭亲王府里受冷受饿她也没关心一句,跑去什么龙岩寺,说什么替郢国黎民百姓祈福的话,连自己的子孙都不关心的人有着天下之慈心么?她嘴巴里说着满口仁慈的话,面上爱摆出一副仁慈博爱的模样,其实心底比谁都薄凉,比谁都冷情。
宇文璨瞥她一眼,“筝儿,身为皇家人有些事情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希宴好歹是恭亲王唯一的子嗣,如果他不到龙岩寺尽孝道到时候定然谣言百出,这对希宴非常不好。”话罢,一顿,怜惜的伸手摸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乖乖地,我知道你心疼希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的。”
容骅筝感到宇文璨手心传来的温度,脸蛋红了一下,转头看到小屁孩和容骅亭两人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胸口涌起的一股怪异就在恼羞成怒的情绪中被生生压下了。
“看什么看,吃饭!”
容骅亭看着自己姐姐这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想说什么宇文璨却道:“骅亭,后天你也跟着我们一道出发吧。”
容骅亭一怔,“啊……这个,王爷,我也去……这好像不太适合吧?”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场合,他并非皇家之人,家底也不好,这样去了定然要遭人非议,如果严重一点还会连累恭谨王,这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璨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你无需和我们一道去见皇祖母,你到时候可以在厢房休息或是到别的地方采风,到时候本王替你引见胜国太傅。”
替他引见胜国太傅?容骅亭又是一惊,胜国太傅不但是郢国最有威望的学斗还是当今四大皇子的太傅,学识渊博,博学强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亲自撰写了好几本历史文书和地理天文学,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物。不过,据说这个胜国太傅脾气一场古怪刁钻,收徒异常严格,一般人想要和他讨论学术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容骅亭原本亮起的眼睛闪过一抹犹豫,“可是……”
宇文璨看出来他眼中的疑虑,淡淡的解释道:“老师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强求不来,本王将你之前写的几篇文章给老师看了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