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挑眉,“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出身太低不配还是宇文璨根本不得皇太后欢心?”。
“你在这里乱猜这些作甚,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不怕旁人如何说了。”这些涉及到皇家内部的事叶姨娘不好多口舌,只能一言带过了。
“这明明是师傅您先说开了的,怎么我问一句就成了乱猜呢?”容骅筝摸着鼻尖嘀咕,她师傅老人家还真不厚道,她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自己却三缄其口,有这样的么!
叶姨娘瞟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这件衣袍其实不一定是要给皇太后的。”
容骅筝一怔,“为什么啊?”
“其实要为难你的不一定是皇太后。”叶姨娘不答反道:“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将衣袍给她,你自己日后留着用。”
迫不得已的情况?容骅筝明白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师傅,难道这是您送给徒儿日后四五十岁生辰用的?”
叶姨娘懒得看她一眼,深深的明白到如果再和她对话下去她定然会气炸了肺的。
这天下午,叶姨娘就回去的时候容骅筝跑出了王府,骑着踏雪送了她两三里路中一直不肯停,最后叶姨娘被她的十八相送弄得心烦不已,一朝她劈去,让她和白雪生生的被隔断了去路,这才灰溜溜的逐马回王府。
叶姨娘走了之后容骅筝没有立刻将衣袍和狐裘交给宇文璨,在送完叶姨娘之后她忘了东西还在正堂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时间想不起来,一把把自己甩上床就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容骅筝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记起了衣袍的事情这才先到正堂拿了衣袍才到正厅用膳。
她一进到正厅,小屁孩还有容骅亭的视线就被她抱在怀里的衣袍给吸引住了,看到上面的绣花都惊了一下。因为当两人上课刺绣的时候叶姨娘从来不让旁人随便靠近的,所以两人根本就知不知道容骅筝的绣功到底如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小看容骅筝,以为她其实无所谓绣功的,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筝姐姐,还挺不错的嘛!”小屁孩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笑眯眯的道。
容骅筝不理他,将自己绣好的东西递给端坐在一旁优雅的翻着书的宇文璨,笑眯眯的道:“王爷,你的衣袍?”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忍不住移动视线往容骅筝手上的衣袍看过去,发现无论是花式还是绣功,都是一流的,看起来还和王爷之前那好几件衣袍相差无几。
木槿花的绣纹沉稳而不失气势,优雅中透露着贵气,微微绽放的花朵像是王爷唇边的一抹浅笑,非常适合王爷。
不过,如果不是这么一看夏侯过还真的不知道容骅筝对自家主子是这般了解的,她绣绣一朵花就能绣出主子身上的特征出来,衣袍整体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主子非常相融,他甚至觉得主子之前的衣袍都没有这一件的来得适合。
宇文璨从书中抬起头来,瞟见容骅筝手里的衣袍黑眸微暗,却没有伸手接过,淡淡的道:“嗯,绣好了就让人拿下去洗了吧,这衣袍被你抓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容骅筝脸一抽,她费尽艰辛绣出来的一件衣袍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反驳道:“王爷,您的衣服为何要我让人拿去洗?”话罢,就想将衣袍拿给夏侯过。
夏侯过对容骅筝的提示置若罔闻,目光异常尽职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在看。
宇文璨闻言,不紧不慢的的掀一页书,眼睛都没有从书中移开过,唇瓣轻掀道:“筝儿,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言下之意就是,这一件这么小的事你也要计较那么多,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容骅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更气了,但是宇文璨一言让她无路可退,如果她真的将衣袍交给夏侯过就变成了自己真的小气了。权衡之下,她暗暗的将这口
气咽了回自己肚子,暗暗安慰自己,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动手亲自洗的!
余光看到她将那件晋锦色的衣袍塞回自己怀里动作,还有气红了的脸颊,宇文璨唇角浅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侧,对夏侯过道:“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膳食吧。”
在膳食全部端上来的时候容骅筝看到了阔别多日的落莲雪子鸡,顿时眼前一亮,眼明手快的伸手夹了一块自己喜欢的放进嘴巴里,然后闭上眼睛,脸蛋儿露出一
副感动的模样。
宇文璨瞥一眼她柔和感动的小脸,好气又好笑,伸手夹了一块给她自己才优雅的用膳。
小屁孩看着容骅筝碗里的那一块鸡肉,瞟一眼心安理得的宇文璨,心里很是郁闷,筝姐姐知道那块肉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通常都不会夹,璨哥哥倒好,什么好的都给筝姐姐碗里夹,太过分了,他怎么就只看到筝姐姐眼里冒着的星星就没看到他愤怒的小宇宙?
小屁孩郁闷的扒着饭,瞟一眼吃得异常欢快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