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着你就别动,你这个伤也太严重了吧?都不考虑活捉你一下的吗?”姝月小心翼翼的将他受伤之处挑开。有一些血肉已经粘着衣料。“现在我需要把衣料和你的伤口分开,这样会很疼,但是我这里没有能麻醉人的药物,还不能出太大声,你能接受吗?”
青年点了点头。
姝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只是在烈酒浸透伤口时,青年的额头冒出一阵阵冷汗,似乎在极力忍耐。手上暴起的青筋也显示着他的痛苦。
姝月也有些着急了,这人的意志可真是强。便想着自己上手快点,等金疮药撒上去了,疼痛也会减少点。
“姑娘,这手法倒不像是第一次,难道丞相府也经常遭到刺杀么?”薛近安打趣道。
姝月心里咯噔,此人是天子近臣,一言一行都极为谨慎,此次指不定是一次试探,姝月斟酌了一会儿,刚想回来,却被堵了回去。
“好歹是救命恩人,是我唐突了,我身份特殊,今日你不想回我话便不回,今日我只是薛近安。”薛近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姝月知晓他没有恶意,在前世,他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身上这一层身份,使他的手里沾满了鲜血罢了。或许她高攀一点,他们都是这皇城里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你身上的衣物需要换掉,血腥味太浓重了。”姝月下意识的说道。却忘了自己这里压根没有男人的衣物。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无妨,我先休息一会儿,等明早回宫了……再换也不迟。”薛近安有些体力不支,说出这段话已经有些勉强。
“那你先躺着别动。”
“好”
姝月拿起自己床上的被褥,轻柔的盖在了躺在地上的薛近安身上。好似十分熟练。“这丞相府的姑娘难道天天给她爹盖被子?”薛近安心里疑惑道。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竟然有些尴尬。
姝月移开目光,起身去收拾这满地狼藉。随后又想到什么,径直出了自己的闺阁。
白苏已经睡下,好在她自己院子里有小厨房,她推开门走进去。巡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什么食材。也好在她喜爱酒酿圆子,这里还备着一些食材。
前世她随着谢钦若外放的时候,条件艰苦,她并不是矫情的人,她亦是洗手做羹汤,做饭对于他来说并不难,甚至还可以做的香甜美味。
不多时,一碗酒酿圆子就已经做好了。或许是太久没进厨房的缘故,自己的手竟然还被烫伤了,她摇摇头笑了笑自己。
姝月今日相救除了情势所迫之外,还有另一层考量,要不然她可舍不得用那么好的金疮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丞相府都是树大招风。若是不早点摸清楚局势,怕是要同前世一样重蹈覆辙。薛近安天子近臣,若是能得到他的一两分相助,是不是丞相府的结局也可以改一改呢?
姝月端着酒酿圆子推开了门,薛近安正在闭目养神。姝月也知道他睡不了,若是没点警觉性他怕是早就死了。
“起来吃点东西吧,也能恢复一些体力,我这小厨房没什么吃的,你看一下这个能不能入口。”姝月将碗端到他旁边。
碗里还冒着热气,惹的薛近安的眼里有些氤氲。不知是碗里的水汽还是此时此刻的无助。
他支撑着起身,有些困难:“多谢!”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刚想接过。
姝月似乎想起来什么,连忙吐出一句:“你别动,我来喂你。”
薛近安瞪大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从来还没被别人喂过。更何况面前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一声。但还是掩不住眼里的心虚。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却也只好讪讪道:“好。”
这一个字对他来说却仿若重若千斤
斤。
“没想到能止小儿夜啼的薛大人,私下里这么好说话。”姝月喃喃道。
“我有这么吓人吗?”他反问。
&34;没有&34;
皇宫内
明黄色的身影坐在案前,案桌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底下乌泱泱的跪着一群人。大家都敛声屏气不敢出声,天子一怒,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够承受的了的。
皇帝有些头痛,他接到消息,说薛近安死了,他起初不相信,后来才得知这一行出了内奸。
&34;好啊,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还敢杀了我的安儿,他们这是想谋反吗?他们这是想要朕死!&34;
“陛下息怒,薛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只是消息传错了。”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
皇帝气笑了,也不说话,面带嘲讽的看着这下面一群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也出了叛徒。这些人啊,多多少少跟了他二十年了,竟然……
慕王府
“时墨,你觉得这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