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宋谨行就站起来,负气离开了包厢。
墨司宴想阻止,宋北鸿却怒斥:“不用管他,让他走,看看他现在这种态度,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什么!”
沈西见状,赶紧又替宋北鸿倒了杯水,轻声细语道:“外公,您消消气,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宋北鸿闻言,连连摇头叹息:“你说你们两个明明是一样大的年纪,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他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算了算了,不说他了,不孝子,越说越生气,你们饿了吧,坐下来吃饭吧。”
没了宋谨行,气氛反而融洽了不少。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沈西起身去上洗手间。
宋北鸿和墨司宴则留在包厢内,宋北鸿放下筷子,又叹息了一声:“司宴啊,谨行的事情,你有空的话,就多帮我劝劝他,现在创业哪有那么容易,青春就这么几年,如果明知道不会成功,还要去撞得头破血流,这不叫抛头颅洒热血,这叫莽撞无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把时间放在做有意义的事情上面,这不好吗?”
“这是你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说的,外公您年轻时候走画画这条路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成就吗?”墨司宴的问题,让宋北鸿一愣。
“听说您当年想学画画,想出门看看,但是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也是极力反对,他们想让您在家娶妻生子,甚至连对象都给你安排好了,结果您连夜就背着个行囊离开了家,后来路上盘缠不够,您就一边替人画画,一边这么坚持了下来。您当时离家的时候,也是凭着一腔热血吧,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如今的成就吧。”
这话说的宋北鸿沉默下来。
“其实我觉得沈西刚才说的挺对的,他是您孙子,身上流着您的血,您应该相信他,哪怕最后真的头破血流,至少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路上吃过的苦吃过的亏,都是他人生的财富,给他个机会,让他去试试吧。”
而包厢门外,沈西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勾着脚,背靠着墙面的宋谨行,少年不羁的脸,满是不甘桀骜,白色的衬衣,被他穿出了几分清冷与郁郁寡欢。
沈西走上前,歪着头和他打招呼:“嗨,表弟好啊。”
宋谨行略一抬眸,看着沈西那张明艳如娇花的脸,撇了撇嘴:“别以为我刚叫你一声表嫂我就真的是你表弟了。”
沈西莞尔:“你自己都说你叫我表嫂了,那我不叫你表弟叫你什么,叫你小行行?”
“……你给我闭嘴!”宋谨行听着沈西最后对自己的称呼,冷白的耳垂不自觉红了起来,“难听死了,不许你这么叫我!”
沈西哦了一声:“那叫你小弟弟?”
宋谨行恼怒瞪了沈西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西注意到宋谨行微红的耳垂,不由惊讶,这人也太不禁逗了吧:“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刚才不是气势汹汹的要走吗,那干嘛还在这里不走啊。”
“哼,要你管,这饭店也不是你开的!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行吧,随你,那麻烦让让,我要去洗手间。”沈西不再逗他,推开宋谨行,准备往前走去,谁想刚好有个服务生端着一个铁板热菜上来,因为脚下一打滑,手上的铁板便脱了手,朝着沈西这边砸了过来。
“小心——”宋谨行见状,急忙拉住沈西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然后快速背过身去,让那铁板砸在了自己的肩头上面。
而这时,二楼上面,傅蓉珊和几个朋友正好吃好饭下来,她站在二楼楼梯口,不偏不倚,刚才宋谨行英雄救美那一幕,完全落入了她的眼中。
看到宋谨行竟然将沈西护在怀里,任由那滚烫的铁板砸中他的肩头,烫的他的衬衣都破了洞,他自己重重闷哼了一声,傅蓉珊的十指都紧握了起来!
白晓婷也看到了,还深怕傅蓉珊没看到似的在旁边提醒:“哎,珊珊,你看,那不是宋谨行吗?”待她看清傅蓉珊那双带着怒气的喷火眼眸,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下头,“珊珊,我是说那个沈西,她在勾引宋谨行,真是不要脸,明明就是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
这话,总算缓和了一些傅蓉珊的脸色,但是想到宋谨行对自己的视若无睹,再看看他对沈西的这般维护,还是嫉妒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这边服务生见自己闯祸了,吓得脸色惨白,连声道歉。
沈西也缓过神,挣脱了宋谨行的怀抱绕到他身后一看,看到他被烫泼的白衬衣下面的肌肤已经红了一大片,马上当机立断:“走,我们去洗手间。”
不过很快,她的身体就被从二楼下来的白晓婷一把推开了。
沈西被撞向墙边,趔趄了一下,看着一脸趾高气昂的傅蓉珊,眉头紧锁。
白晓婷则帮傅蓉珊出面教训沈西:“你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还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勾引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