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殷红泛着青的血液喷涌而出。
“吼啊——”暗处的怪物发出凄厉的怪叫,刚被言清浅一刀砍断了的尾巴,还在地上徒劳的挣扎。
顿时,一股子腥臭味儿直冲云霄,宛如穿了三天没有洗过的脏袜子混杂着暴晒了十天的海鲜。
简直,绝了!
言清浅猝不及防闻了一口,差点没一下子送走。
她痛苦的捂着鼻子,弯腰干呕不止:
“呕——臭死了!你是不是压根儿没洗过澡啊!呕——”
怪物暴跳如雷,仿佛一瞬间被言清浅踩到脚趾头一样。
“你这个低贱的人类!居然敢伤我!还嫌弃如此高贵的我!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怪物连声咒骂着,尖利的爪子在地面上狠狠抓挠着,蹦出刺耳的爆鸣还有刺眼的火花。
怪物的声音还在继续,宛如最狠毒的诅咒,也似既定的事实般哆哆哆就是一通输出:
“桀桀桀——,我要让你今生今世都无法投胎,生生世世困在这里,只能陪我们玩捉鬼的游戏被我们一次次撕碎,痛不欲生,一辈子不能安宁!”
在言清浅看不到的另外一边,随着怪物的不断言语,它的上半身上密密麻麻的嘴巴大张,千万张嘴里冒出来的声音几乎是同步而出。
半空中,怪物所有的声音凝聚,化成诡异的音波,朝着言清浅倾泻而去。
言清浅头脑风暴,刹那间疼的都产生一种想要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的错觉。
特么的,太疼了!
“艹!呕——,脑袋要炸了……”
这什么招数?
过分了!
这玩意儿居然来阴的!!!
这明明是真刀真枪的物理对抗,它怎么打不过一言不合就来歪门邪道?
这不欺负人呢!
但再疼,心里再作呕,咱气势也不能输。
论吵架,她言清浅就没怕过谁。
言清浅叭叭就开始回嘴,一边说手里的长刀也快如闪电一般刺出:
“别哔哔赖赖的!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干!你这个见不得光的臭虫!老娘有一句话送给你——”
“反弹!你刚刚对我的诅咒,通通反弹,煞笔玩意儿!”
言清浅龇牙咧嘴的朝着对面竖中指。
“你说我低贱?我看你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光长力气不长脑子的蠢货,就你还敢与我比较,我至少是个人,你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言清浅越砍越利索,话也说的更顺溜了,头也不疼了,眼清目明,干劲十足。
倒是对面那东西受不住了,不仅要遭受她的语言攻击,还要遭遇身体上增添的越来越多的伤口,简直是苦不堪言。
“吼哦吼哦——”它只能嘴里不断的发出怪叫,企图来吓唬住言清浅。
但显而易见,这方法不好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啥威慑作用,在她看来无非就是对面那东西色厉内荏的一种表现。
有句话叫做趁它病,要它命。这个时候不加把劲儿,那就真是没有眼力劲儿了。
更何况,它居然还有力气吼叫,那肯定是她不够努力。
我剁。
我劈。
我砍。
我连环斩。
言清浅拿出了她十八年剁肉沫子的经验,超常发挥出她的长处。
自然,言清浅手上在疯狂卖力,嘴上那也是没有停休,双管齐下。
“我看你就是关老爷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耍斧…你姑奶奶我今日个决定做一回好人,治一治你嘴贱的毛病。敢咒我?我把你脑袋切了当球踢,骨头架子拆了当引火棍,不说人话的臭嘴巴当厕所里马桶刷……”
不就是恶心人嘛,她也会,还是现学现卖,无污染无公害。
呸,这玩意儿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可是抢手货,想要我死的从我们村头能够排到村尾,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丢人现眼了,排队都轮不到你……”
不说其他,就说上个游戏。那漫山遍野都是盯着她命的精怪,瞧瞧,最后不还是让她反过来将它们一网打尽了。
所以,她真的不好杀。命像泡沫一样一扎就碎皮的还是别尝试了。
那是给她当练身手的活靶子了。
言清浅手中的长刀自如,挥成带着杀气的奔腾残影,那轻飘飘的轻松样儿,就跟玩似的。
血肉横飞,暗处那东西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腥臭味一茬接着一茬的往鼻子里钻,言清浅已经麻木了,好像嗅觉在这个时候失灵了,这味儿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
好像…也就那样吧!
就是可怜了她的长刀,今天跟着她这个主人第一天见血,就遇到这么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