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的身体是越发的好了,与上辈子相比,那是绝对更健康了,活蹦乱跳的。
除上次意外落水发烧外,这些天都正常的诡异了。
没有再染上感冒,也没有咳嗽,没有莫名其妙流鼻血,更没有头疼,或者被突如其来的石子砸脑袋、平地摔的头破血流、喝水呛到气管、下床穿鞋滚地上磕的鼻青脸肿、下楼一脚踩空闪到筋……
她以前过的日子真是一波三折,老实说她也有过怀疑,自己是不是霉神附体?
咋一天天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不是生病就是在躺床上休息的路上。
邪门得很。
但又实在说不过去,因为不管情况多严重最后都没有威胁到小命的地步,就算是那次言清浅从五米高的田坎上“咕咚——”滚下去。
也就当时脑袋晕乎乎的,身上破了一点皮,其他还好,身体更没有滚雪球似的刹不住车越过悬崖滚底下摔成一团血泥。
要说,那次言清浅的脑袋都已经悬空到空气中,大半个身子支棱在悬崖边上了,山风迎面而来。
离死亡,就一步之遥。
“ye,别想这些不吉利的……”言清浅赶紧摇摇脑袋,将里面不适合眼前这个情况的画面都晃走。
什么死不死的?
莫沾边!
眼下,在言清浅面前的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是她刚才穿游下潜的地方。
为什么用肯定语气,自然是因为言清浅有证据呀!
这围着岸边,“哗哗哗——”扑腾着水流的鱼儿们,不就是刚才一直追在她身后的那一群小可爱。
眼熟呢!
可惜了,它们蹦哒半天,也没有将自己甩上岸,就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隐形罩子将水与岸彻底隔绝了。
而在她身后,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仿佛怪物的血盆大口一样诡异。
言清浅难得迟疑了一下下,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着,有些难办呀!
走哪里?
这是一个好问题。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前有虎后有狼,她要返回去绝对乘了这些虎视眈眈的鱼儿的意,说不定刚下水就被它们一窝蜂似的围攻吞食了。
至于这山洞……
“欸,来都来了!”言清浅仅仅思索了一秒钟就有了决定,反正自己本就是奔着游戏来的。
她相信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那就是危险与机遇往往是并存的。
走呗!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总不能这里面的东西…
比鬼都可怕吧……??!
言清浅二话不说,迈着腿,掀开挡在洞口上方的野草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进去了。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只有微微冲鼻子的鱼腥味一茬又一茬儿的跟着深处的风扑过来。
言清浅嫌弃的皱了皱鼻子,眉头紧锁都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她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嗅觉消失术。
这气味简直是绝了。
比海鲜市场的那个味道还惊心动魄百倍不止,还是那种经过高温暴晒的,就问你能不能接受?
反正,言清浅甘拜下风。
她啥啥不怕,就是有点子爱干净,特别是气味重的,太折磨人了,比鲨人还难受。
言清浅赶紧把空间里面的栀子花掏出来,埋头深吸一口。
栀子花独特的香气瞬间充斥入鼻腔,将之前的腥味冲淡了不少。
还提神醒脑。
“oh,终于活了!”
言清浅捏着枝干的指尖无意识的将栀子花来回在指腹间旋转了几圈儿,然后,她又轻车熟路的从空间摸出两个东西来。
“哧——”火柴滑过壳面,山洞顿时亮起一簇小小的火焰。
紧接着,煤油灯特有的光晕出现了,它将言清浅周围的环境映照的一清二楚。
她提着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这就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山洞,两边都是光滑的石壁,一条三人宽的道路正通向不知名的远方,路边还有一些碎石、野草。
好像…
就真的很平常没有危险的样子。
“这回,这游戏终于开始做人了?”言清浅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比火星撞地球还离谱。
事实证明,言清浅的直觉没有错,游戏永远不可能做人的,除非世界毁灭、山河倾倒。
因为下一秒,“呼——”一阵刺骨的风吹来。
煤油灯“噗——”
熄了!
黑暗中,言清浅瞬间身体紧绷了起来,屏住呼吸,她提着灯的手一点点收紧。
她感觉到了…
有东西正躲在暗处,正大光明的牢牢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