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之后的谢汀晚,开始学会要如何独当一面。
而她好不容易学会了割舍与分离后,谢循舟出现了。
被藏在杂物间的画,也终于有了归宿。
而此刻看着谢循舟脸上的淡然,谢汀晚觉得他大概早就忘记那些话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约定只在当下的那秒美好得令人向往期待。
“我有点累,先休息了。”
她说着,伸手将门关上。
谢循舟一只手挡住了门框,他有许多想要说的话,但谢汀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谢汀晚和谢循舟冷战了。
各种意义上的。
第二天早上,谢循舟醒来后做好了早饭,但云水居已经没有了谢汀晚的身影。
傍晚,他独自坐在餐桌前,丰盛的菜肴直到冷却也无人品尝。
又一个天光大亮,谢汀晚依旧没有回来。
第三天,谢循舟给她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没有拉黑,只是反反复复地被挂断。
他不是查不到谢汀晚的行踪,但是比起用那些方式,他更希望谢汀晚可以主动和他说。
等到第四天,谢循舟没法再继续守在这座别墅里。
房间亮着台灯,手机里传出杨舫的声音。
“先生,小姐在醉金。”
“她和谁在一起?”
杨舫的声音愈发的轻,“是沈小公子组的局。”
一声分辨不清的笑从男人的喉间溢出。
原来是在外面乐不思蜀了。
……
醉金七十层。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许久的狂欢因子被彻底的释放出来。
舞池中,男男女女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节拍摇曳着身子,一片沉沦堕落的气息。
唯独算得上是清闲的角落,谢汀晚倾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柔软的长发随意散开,媚眼如丝。
远远看着,仿佛是一幅美到令人屏息的画卷。
“汀晚姐。”
沈自明推开人群,走到谢汀晚的面前。
“你无不无聊?要不要和大家一起玩?”
他热情地邀请着,四周不少人的目光都随之落到了谢汀晚的身上。
他们大多数人会过来,一方面是沈自明的邀约,另一方面则全在谢汀晚的身上。
只要搭上谢氏,他们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但连续几晚,谢汀晚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曾参与到他们之中,就算他们想要发生点什么,也没有机会。
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谢汀晚将酒杯放下后缓缓起身,“你们玩的什么游戏?”
沈自明的眼神一亮,“玩法官?”
“好啊。”谢汀晚欣然答应。
见状,沈自明马上就喊了几个还算是熟悉的朋友过来,几个人坐在游戏桌前,手里多了三个骰子和骰盅。
法官是一位穿着红衬衫的男人,他的视线顿时锁定到了谢汀晚的身上。
谢汀晚对上他的眼神,挑了挑眉,眼神带着些微醺地挑衅,仿佛在问他敢不敢开自己。
男人见状,打开了骰盅看了一眼,唇角勾起来笑容,“谢小姐,我猜你小。”
他说完,率先打开了骰盅。
六六五,十七点。
场面发出惊呼,“丰炔,你可以啊。”
看见他的点数,谢汀晚的手指在骰盅上轻轻敲打着,“你想的惩罚是什么?”
“不算惩罚吧,”丰炔笑了笑,眼神扫过某处,“我有个朋友,今晚滴酒未沾,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送谢小姐回家?”
谢汀晚认出来了丰炔是上次赛车比赛的人。
也大致猜出来了他口中所谓的朋友是谁。
醉意的眼眸带着些许撩人的笑意,谢汀晚揭开骰盅。
三个六,十八点。
她一只手撑着脸颊,在周围不可置信的话语和眼神中,可有可无地笑了声。
“恭喜啊,你的朋友可以喝点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