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父皇,是风寄灵胡说八道,是南宫煞,是他们要害儿臣。”
“儿臣没有闹市纵马,只是惊了马。”
“父皇,儿臣错了,求父皇原谅儿臣吧,儿臣不想被禁足。”
南宫允薇跪地挣扎。
风寄灵看了南宫煞一眼,南宫煞微微点头,上前一步。
“皇上,臣有一事,还要求六公主在场做个见证。”
话音落下,殿内静得死寂。
南宫允薇停止了挣扎,眼中充满了疑惑、猜忌。
其他皇子王爷,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南宫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宗亲和重臣通过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看出来了,如此境地之下,他们能不开口便不开口,能不招惹南宫煞便不去招惹。
一个对着自己的父皇都要自称微臣的王爷,一个凭着真本事立下累累战功逆转局面的王爷。
更主要的一点,南宫煞身前身后没有派别之争,更不与京中任何权贵结交。
毕竟,无论是因他那所谓的命格,还是因皇上对他复杂的心绪,亦或者皇后和太子对他的忌惮。
无论是哪一种,与他走的越近,可是越要命的。
上首,皇上开口,低沉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悦。
“何事?”
南宫煞心里冷笑,语气却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面具戴的时间久了,都忘了我自己长的什么样子。”
从他记事起,他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丑八怪,他听的最卑微的一句话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对着年幼的他说,朕当真是厌恶极了你这张脸。
所以,从小到大,他的面具,没有八十个也有十八个,从一开始的普通面具到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再到一月一换的人皮面具。
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可以理直气壮,他经历了所有人都不曾经历的困难。
今日,为了风寄灵,为了他儿子,也为了他自己。
哪怕是让他挑了这皇权,他也在所不惜。
“南宫煞,你何意?”
皇帝面上毫无波动,但浑身的威压却一点点笼罩下来。
南宫煞毫不在意,缓缓扫视一周,冷冽如寒霜般的眸子扫到南宫允薇身上,生生让南宫允薇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为本王的儿子正名。”
随即,俯身看向豆宝,抚摸着豆宝的小脸。
“豆宝怕吗?”
豆宝摇头,小小的身子傲然挺立。
“有爹爹和娘亲在,豆宝不怕。”
“好孩子。”
南宫煞揉了揉他的发顶,在皇上和皇后脸色僵冷似铁的凝视下,在满殿宗亲重臣面带疑惑的审视中,揭开了豆宝和他自己的面具。
随即,把豆宝抱在怀里,面向众人。
轰!
满大殿的人,在看到那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以及同样右侧脸颊上暗红色的胎记时,因为震惊而发出了不小的骚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看不清吗?那孩子是安王的亲生儿子。”
“想不到,六弟隐藏的够深的,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天啊!豆宝竟然是六哥的亲生儿子,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难怪六哥对豆宝那么好,本王就说嘛!咱们皇室子弟哪有为别人养孩子的道理。”
南宫宸简直把吃瓜群众的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从满脸疑惑到最后的大吃一惊,再到喋喋不休以及对豆宝身份的肯定,简直就像是南宫煞故意找来的托儿一样。
上首的皇后娘娘和下首的太子南宫袂以及重臣当中的尚书谢林权,三人就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的满眼不敢置信。
皇后死死地攥紧了手,那孩子,竟然是南宫煞的亲子。
东宫还未生出嫡子,她还未有孙儿辈,可南宫煞的孩子,那个已经死的化成了灰的元妃,孙儿辈竟然这么大了。
嫉妒,排斥,怨恨,一遍一遍的灼烧着她的心。
南宫袂的脸色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当看到豆宝的容貌时,以及他脸上那块尤为显眼的红色毒斑时,他心里的弦儿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原来风寄灵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五年,而是在这五年间,为南宫煞生了孩子。
至于谢林权,心头凛然,脸色发白之余,几乎失去了表情管理,按照那孩子的年纪算,时间点应该是在五年前,那么有没有可能就是五年前京郊别院的那晚。
所以说,风寄灵坠崖是假的,她能躲过尚书府侍卫的追杀是南宫煞搞的鬼,而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他的儿子却连做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甚至为此命丧黄泉,凭什么,凭什么。
在冷酷的现实面前,他感觉到了一股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