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诸位王爷,宗亲大臣皆在场,娘娘身为一国之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上对您的信任。”
“您应该秉着实事求是,不颠倒黑白,不妄下结论的准则,来解决这件事。”
殿内众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纷纷微变。
大概他们也没有料到风寄灵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先是反驳了皇上,如今又来反驳皇后,竟然还敢这么说话。
京城世家不少,满朝文武家中都有女儿,可哪个女子敢在皇后面前如此行事说话。
就算是皇后故意刁难,也没人敢表示不满,唯有风寄灵除外。
就连皇上,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风寄灵一眼。
“风寄灵,父皇母后面前,岂容你放肆。”
还未待皇后说话,南宫允薇终于忍不住了。
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风寄灵的鼻子咬牙切齿就骂道: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宫廷礼仪一概不知,三从四德一概不尊,与外人无媒苟合,合该把你浸猪笼。”
“南宫允薇。”
南宫煞突地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南宫允薇的脸上。
只听啊的一声。
南宫允薇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满脸的不敢置信。
何止是她不敢置信,就是在场的王爷,宗亲大臣和皇上,皇后都懵了。
“放肆,南宫煞你放肆。”
皇上脸色铁青,顿时震怒。
“当着朕的面,竟敢殴打公主,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来人,安王目无宫规,拉下去,重则五十棍刑。”
一旁,南宫宸一惊,慌忙出列。
“父皇,六哥不是有意的。”
风寄灵看着坐上皇后兴味盎然的等着看好戏。
太子和他的一党们面上浮现几分幸灾乐祸。
心中冷意尤甚。
同是自己的儿女,这皇上的心,偏的不能再偏了。
此时,已经有两名侍卫进了殿内,就要过来拿南宫煞。
她怎么可能任由南宫煞受辱。
衣袖冲着那两名侍卫轻轻一挥,那两名侍卫的手刚搭在南宫煞身上,便听扑通一声,那二人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吓呆了众人,也让太子瞳孔一缩。
“风寄灵,你竟敢在宫中用毒。”
上首,皇后一听,大喝道:
“风寄灵,你以下犯上,对圣上不敬,目无君王,本宫今日定要好好正正宫里的规矩。”
皇后阴冷说道。
“来人,把风寄灵和那个孩子拿下!”
“我看谁敢?”
南宫煞一个箭步护在妻儿身侧,似是利剑出鞘,眉眼间光芒乍现,声音锋锐凛峭。
“安王,你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和不相干的孩子,当真要当着你父皇的面,当着宗亲和重臣的面,大动干戈吗?”
皇后一脸苦口婆心劝诫的模样,那圣母白莲花的姿态被她演绎的出神入化。
“看来,皇上和本宫当初给你们赐婚一事,倒是指了门错误的婚事,竟让你如此不顾及大体。”
“顾及大体?”
风寄灵没动,冷笑着接过话,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此着急给我们定罪,也不怕适得其反!”
“皇上。”
风寄灵看向皇上,加快了语速。
“六公主当街在闹市纵马,差点撞死人一事,皇上可知道?”
“安王府的侍卫为了在闹市救人,不得不出手杀了马匹,这才惹怒了六公主。”
“而六公主不但没有感激,甚至恶语相向,诅咒安王,咒骂侍卫,咒骂我的孩子是野种。”
“我就想问问,身为一国公主,不想着以人为本,以民为先,却处处仗着公主的身份自认为高人一等,颐指气使,刁蛮的毫不讲理。”
“这,难道就是宫廷礼仪。”
“难道宫廷礼仪教会六公主的就是闹事纵马,视百姓生命为草芥,以虐杀百姓为乐,羞辱百姓为乐。”
风寄灵如寒冰一般的眸子冷冷盯着南宫允薇。
轰!
南宫允薇被吓的脸上顿时惨白一片。
她不仅仅是被风寄灵阴沉的眸光吓到了,更重的是,还有她刚刚说的话。
虐杀百姓?她何时虐杀百姓了?
颐指气使?她又怎么颐指气使了?
她不过是讨厌南宫煞,怨恨南宫煞,连带着他身边的人和事物都讨厌,怨恨罢了。
可那又怎样?她历来如此,便是父皇和皇后也从未说过她半分,更未有人为了那该死的南宫煞,而动手打她。
风寄灵,贱人,她是第一个。
她竟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