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谢钟璋也被砸了个正着,那主仆二人狼狈倒地,尚书府众人越发的慌乱。
一旁的冬葵激动的脸颊通红。
“呸!活该,狗眼看人低。”
“不过是个家丁,还真拿自己当盘菜。”
胆敢对她家主子吆五喝六。
风寄灵长鞭一甩,掩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微扬了扬,如同灵蛇一样的鞭子再次腾空,直抽向那主仆二人。
“住手!”
忽然一声冷喝传来,一道身影飞身到谢钟璋身前,伸手拽住了鞭子。
风寄灵满眼冰冷看着对面之人,一身黑衣,太阳穴鼓鼓,是个内家高手。
随行五侍卫一看,有人敢搅局。
齐齐亮出兵刃,与对面之人对峙。
“太子到!”
不远处,有大批侍卫跑步而至。
倒在地上的谢钟璋眼中一喜,连忙跪地。
围观百姓也齐齐跪地行礼。
风寄灵站于马上,抬头看去。
只见对面,八骑侍卫,个个骏马长刀,盔甲缨帽,威风凛凛。
中间是一辆无比奢华挂着各色宝石流苏的马车,后面再跟着大批侍卫。
一看到这一队人马,风寄灵眼底寒意渐褪,眼角眉梢只余一片淡漠如水。
太子是皇后的儿子,皇后又是谢钟璋的亲姑姑,如今看来,她想要脱谢钟璋一层皮,怕是行不通了。
对面宝石流苏的马车停下,车帘撩起。
马车内,一男子着一身淡黄色龙纹服饰长袍,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双剑眉下一对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红唇此时却荡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永忠,不可无礼。”
太子声音温和,似没有任何不快。
拽着风寄灵长鞭的黑衣男人闻此,道了声是,随即松开了鞭子,返回了马车旁。
风寄灵收回鞭子,身形未动。
对面太子看着马车上,薄纱覆面,难观全貌的女子。
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那女子明明站在那里犹如一朵娇弱的花儿,偏偏眼神却是坚毅而决然的。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他东宫之中正妃,侧妃,妾室,美女无数,却没有一个像眼前女子这样。
不见容貌,只观其形,便能吸引住他的眼睛。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马车旁,东宫太监尖锐着嗓子呵斥。
风寄灵蹙眉,她真是厌恶极了这个时代的三六九等,尤其是下跪磕头这件事,她是从心到身的排斥。
只象征性的施了一个礼,便再次站起了身子。
“大胆,你——”
“罢了。”
太子淡淡的撇了太监一眼。
如此有个性的女子,这京中倒是少见。
何况,百姓跟前,他还要树立好一个豁达大度,宽几待人的太子形象。
“都起吧,雨天泥泞,地上寒凉。”
太子目光柔和,声音似是真诚,完全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模样。
“谢太子殿下。”
众人起身,有百姓异常感动,窃窃私语太子殿下真乃仁义储君。
马车上,风寄灵微微低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心里腹诽,太子,真不愧是七子夺嫡出来的‘冠军’,瞧瞧这收买人心的本领,这么一点儿小事,都能让百姓称为仁义储君。
可以想象,南宫煞的对手有多强大。
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嫡太子,一个是有天煞孤星命格的安王爷。
再加上,其余诸位皇子。
啧啧啧!这京城,被称为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啊。
“谢钟璋,近前。”
对百姓,太子可以忍,但对谢钟璋,太子的声音就冷峻了很多。
听到传唤,谢钟璋慌忙上前。
“太子殿下。”
太子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满身污泥中身上还染着血污,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
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连个女子都不如。
“堂堂尚书府公子,当街与一弱女子争执,简直不成体统。”
“太子此言差矣。”
一直未说话的风寄灵嗓音淡漠,一如她精致冷峭的眉眼。
“并非是争执,而是尚书府公子强抢民女。”
太子抬眸,看着眼前眉目清冷绝艳的女子,嗓音清越好听,却是带着几分鄙夷和恨怒。
“永忠。”
太子声音又冷了几分,看向马车旁的黑衣男人。
“殿下。”
永忠上前行礼。
“把谢钟璋送回尚书府,告诉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