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豆宝到底是什么身份?”
徐炎从没有如此激动过。
“竟能让一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三年的顶尖杀手为其现身。”
而且,还是在京城。
南宫煞看着浓黑的夜幕,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骑在马上。
一片寂静之后,南宫煞冷硬地开口。
“敢在京城刺杀本王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徐炎一怔,不假思索开口道。
“除了那几位,没有人敢有这个胆量。”
说完,他似乎窥探到了什么。
还未他再开口,南宫煞又道:
“看来,是本王带豆宝回京,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就因为怀疑,便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徐炎眼底尽是煞气。
“可偏偏这个孩子当真是身份特殊,竟然引出了丧魂鬼手,这番意外,定会引起京中震荡。”
“主子,要不,让蛛网暗影去暗查一下豆宝的身份。”
南宫煞没说话,矜贵的眉眼渐渐蒙上一层寒霜薄雾。
手指攥紧缰绳,气势冷峻铮然。——
京城,东宫。
“那孩子的身份可查清了。”
太子眼底冷鸷,背手立于窗前,看着外面黑沉的天幕。
他身后,跪地一黑衣人。
“属下一路追查到梁城的茶树镇,线索便断了,似乎是有人在暗中阻挠。”
“梁城,茶树镇,最靠南的边城。”
太子眉眼微动,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跪地之人点头。
“茶树镇下属梁城,毗邻鄠州,而鄠州又最靠近滇南,是通往京城的要塞。”
太子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语气低沉道:
“继续查。”
跪地之人表情一顿,不敢反驳,只得接令,躬身退了出去。
太子站在窗前未动,从那孩子被南宫煞带回京城,他心中便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恰逢吴公公去安王府宣旨,返回宫中后,脸长红疹,奇痒难耐。
他一直想收拢父皇身边的人,如此,机会正好。
母后保下吴公公殿前失仪之罪,而他稍加提点,暗中协助吴公公的义子出宫挟持那孩子,最好能弄清那孩子的身份。
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引出了丧魂鬼手。
无论那丧魂鬼手是谁的人,此番,倒是给了他机会。
父皇心性多疑,南宫煞命格特殊。
现下,只要他参一本,南宫煞与江湖杀手勾结一事,便是南宫煞军功卓著又如何,九五至尊的父皇就是对他最好的施压。——
京城暗潮涌动,就连晴好的天气也渐渐布满乌云。
三日后,傍晚时分,天际边电闪雷鸣,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大雨过后,小雨绵绵,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马车驶进了天祈王朝的城门。
车厢里,冬葵撩开车窗帘,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雨幕洒在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朦胧。
“主子,这就是京城。”
“京城好漂亮,好气派,到处都富丽堂皇的。”
冬葵眨眨眼,满脸的新奇和喜悦。
风寄灵坐在车厢里,笑着勾了勾唇。
“这只是外城,过了外五龙桥,进了承天门,才是真正的京城。”
外城,内城,皇城,越是往里走,越能体现这个时代的人间富贵。
冬葵自小生长在了闭塞的小镇,从未有人与她说过京城的一切,在她眼里,刚刚进入的那扇城门,便是进入了京城。
“主子,是不是一会儿就能见到豆宝了。”
“自然。”
南宫煞还未回京,此时带走豆宝争议不大。
但如若某一天让南宫煞得知豆宝是她的儿子,也不知那个男人会作何想法。
正在主仆二人闲聊之际,马车外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驾!”
“前面的马车,让一让。”
“啊!放了我,救命啊!”
“救我,谁来救救我。”
雨幕中,马蹄声,哭喊声,嘶吼声,救命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那样刺耳。
冬葵脸上的喜悦还未来得及收回,惊恐的撩开车帘,便看到有几匹快马呼啸而过。
其中一匹快马上,一个瘦弱的女孩儿拼命的挣扎哭泣,呼喊救命。
抓着她的男人,身穿锦衣,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
但那张狂的笑声,却让马车内的风寄灵腾地脸色猝变。
“拦下。”
风寄灵声音冷冽,似乎在隐着熊熊怒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