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燕白洲听进去了,但他以为得到的报复不过是之前那般,让他吃难以下咽的食物,打他骂他折腾报复他。
他想得最多的不过也就是将事情闹开,可没想到,她是如此闹的,还牵涉出御赐之物。
她怎么能如此步步为营,毁掉他名誉不算,还要彻底毁掉他的前程。
燕白洲后退两步,将证明证实他不堪重用的表妹推开,头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叶晚棠,只觉她陌生不已。
他听过很多人说叶晚棠,包括她对付崔君昱,但真的到此刻,他才知道叶晚棠的可怕聪明。
他第一次有了后悔之意,后悔没有和离,也后悔没将叶晚棠的话放在心上。
燕白洲脸色青白,而被推开的表妹,也真的绝望了,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反正方才燕白洲抱了她。
她眼底闪过狠意,拼死她也要逼迫燕白洲负责。
叶晚棠闹着和离,刚好她可以补上,她从小的愿望便是嫁给表哥。
表妹脑子里一时只想到这些,可不等她行动,就有下人惊恐禀告。
“不好了,二少奶奶也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头新郎要跑,后院也起火了。
前几个月娶进门的二儿媳连夜带着嫁妆跑路了。
她听闻叶晚棠的经历,知道原来当初给自家的聘礼都是从叶晚棠那搜刮来的,加上嫁进来后,作为婆母,白家舅母一直朝着她嫁妆伸手,。
她原本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但白家比她想象的更不堪,更重要的是,还没有脑子。
正好也还没孩子,与其被毁了一辈子,甚至牵连家中,不如现在快跑了,不然一辈子就完了。
二儿媳跑了,大儿媳满脸绝望,她有了孩子,想走也走不了。
白家人一看二儿媳也跑了,气得顿时露出真面目,嘶喊着送客,也不要脸面了,直接让看他们热闹笑话的宾客走。
燕白洲没有反对,因为心中警惕,他今日过来还带了府兵,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那便先关起门来解决问题。
“诸位对不住,我们先处理一下家事。”御赐之物可不是开玩笑,必须最快速度解决。
他强硬开口,府兵直接抽出刀。
叶晚棠刚要开口,却被燕白洲拉住。
“晚棠,今日闹到这程度,够了吧?”
听雪面色一变去护,勇毅等人迅速围住叶晚棠主仆,朝着听雪扑去。
场面顿时乱了,宾客一看面色一变,随行的下人急忙护着主子撤离,结果刚走两步,忽然听前方传来惨叫异响。
白家下人伴随惨叫,被重重砸在地上。
众人大惊后退,白家下人之后,随着一阵凌乱却沉重规律的脚步声,身着黑甲满身杀气的金吾卫便涌了进来。
众人大惊:“金吾卫怎么来了?”
金吾卫对他们视而不见,直冲着燕白洲府兵而去,眨眼间便将他们杀退。
金吾卫散开后,裴渡一身黑色云翔符蝠纹劲装,动人心魄的面容一览无余,只是凌厉煞气招过俊丽眉眼,让人退步三舍,望而生畏。
燕白洲看到裴渡,脸色难看,手上不自觉用力。
裴渡眸光一冷:“放开她。”
燕白洲冷笑一声,反而抓得更紧,仿佛没看到叶晚棠面上的痛苦,也没发现叶晚棠手腕上已经被他抓出了痕迹。
“裴督主,这是我的妻子……”
话音还为落下,裴渡腰间软剑出鞘,竟直接砍向燕白洲。
燕白洲没想到裴渡忽然动手,躲避不及,抓着叶晚棠的手臂瞬间血流如注,伤口深可见骨。
再深一点,整只手臂都差点被砍下。
鲜血四溅,裴渡拉开叶晚棠,没让脏血溅到叶晚棠。
叶晚棠愣怔,这一幕,像极了前世。
裴渡眸光落在叶晚棠手臂上,她肤色如雪,那手印便越发清晰。
燕白洲又惊又怒,抱着手臂目眦欲裂:“裴渡,你竟然敢带金吾卫擅闯私宅伤人!”
裴渡眸光从叶晚棠手腕移开,声如冰寒:“本督接到密报,白家故意毁坏御赐之物,对皇上大不敬,本督是带人捉拿逆贼。”
“来人,将白家之人带走。”
白家人大惊,燕白洲一滞:“裴督主,这件事有误会……”
滴着血的软剑,直指燕白洲喉间:“凡有阻拦者,同罪。”
耿忠挥手:“将白家人全部拿下!”
白家舅母,表妹面色大变:“我们是冤枉的……啊!”
金吾卫刀柄直接压在表妹背上将她反绞,白家舅母因为反抗,暴力收押,惨叫连连:“白洲,白洲快救舅母!”
燕白洲震怒,挡在面前:“裴渡,你敢!”
裴渡听得嗤笑一声:“本督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