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姐,你就任由他们这样抢你的嫁妆?”孙胜男恨铁不成钢,直问叶晚棠。
叶晚棠苦笑:“当时我背着那样的名声,无从选择,且还抱着能真心换真心的希望,便真心相待,却不想好心换来的是无止境的贪心。”
叶晚棠苦笑:“当时老夫人道白微是要做皇子妃的,嫁妆得丰厚,又一直和我哭穷,白微更是看上什么就拿什么,我不允便说我不要脸,是不是还忘不了昱王。”
众人听着倒吸一口凉气,这白家母女可真够狠。
燕白洲无地自容,可众人却只有鄙夷,孙胜男更忍不住狠狠呸了一声。
“怪不得当初还愿意娶你,原来真是冲着嫁妆去的,还给自己标榜深情。”她看着燕白洲,满脸鄙视:“真不要脸。”
燕白洲脸色发青,刚要反驳,众人却很赞同。
“之前只听闻燕将军深情,结果就这?”
“又用人家的嫁妆,又要鄙视人,还装无辜。”
孙胜男总结:“伪君子,又当又立,实在恶心。”
燕白洲再也忍不住开口:“我早说过了我只是不知情。”
他一把夺过嫁妆单子,死死看向叶晚棠:“叶晚棠,这些东西,我全还给你,不止嫁妆聘礼,便是用掉的东西,我全换算成银子还你。”
燕白洲不止没了面子,脸皮都在地上被人踩烂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而让他落到这样地步的,是他最深爱的人。
“不惜一切代价,我都会还你。”但叶晚棠,到了这地步,我更不可能放手了,死也会拉着她一起死。
她毁掉了他毁掉将军府,那就和他一起再泥潭里沉沦吧。
燕白洲眼神危险:“晚棠,现在该做的承诺我已经做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好好说,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已经不是家事了。”叶晚棠摇头:“今日闹到这地步,我不仅是要嫁妆,主要是因为她们拿走的东西中有一件御赐之物。”
燕白洲悚然一惊:“御赐之物?”
“是,我说无法赠与,转头老夫人便拿走了,说在白家供奉两天。”
“御赐之物怎可轻举妄动,这是大不敬,我数次追问,却都被敷衍,到最后竟然说遗失了,我说御赐不能玩笑,他们不信,还说我骗他们,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
“这事我必然是要请罪的,但还请白家归还御赐之物。”
因为父亲,在叶晚棠幼时出宫之时,皇帝确实赏赐了东西。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御赐之物都敢抢,这不是是贪财了,这是要命了。
燕白洲眼前发黑,刚想说什么,却见来娶新娘子的新郎,却猛地站起来:“对不住,这门亲事,我实在不敢要了。”
说着对不住,对着众人连连欠身行礼,然后带着人抬了聘礼,撒腿就跑。
那逃跑的模样,仿佛后面有狼再追。
白家一家子大急:“站住,你不能走,都过了六礼写了婚书的,你必须好生迎娶。”
事情闹到这地步,必须将婚事进行下去,不然一辈子就毁了,这姑娘也算烂在手里了。
白家人拦,新郎家跑,婚礼彻底变成了闹剧。
事情闹得这样大,自然也传到新娘子耳中,哪里还做得住,一身婚服跑了出来。
新郎一看更害怕了:“求求你们,别为难我了,娶妻娶贤,你们白家,我真的娶不起,我只有一条命。”
“你们不要逼我,便是死了,我也不要娶她,你们休想强嫁。”
御赐之物都敢偷拿,这样的人家,一不小心就会被连累到株连九族了。
他惜命,他更不能害死全家,便是被人诟病,也要斩断这孽缘。
新郎衣服也不要了,拼命挣脱后,穿着心衣跑了。
新娘表妹摇摇欲坠:“他这是逼我死啊。”
说完便去撞墙,燕白洲眼疾手快拦住:“别冲动。”
“表哥,我活不了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表妹柔弱倒在燕白洲怀里,除非表哥给一条活路……
燕白洲还没开口,就听见嫌弃的一声咦,依然是那孙胜男。
“发生这么大的事,在这样关键的档口,燕将军你竟然还有心思当着妻子的面,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玩这一出表哥表妹花前月下搂搂抱抱的戏,也怪不得新郎跑了,这时候不跑,更待何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燕将军是独爱抢亲,所以又来抢亲呢。”
当初叶晚棠也是这么被他抢回去的。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叶晚棠被骂得厉害,但燕白洲虽然被说冲动,但众人说得最多的是他深情。
燕白洲面色大变,推开表妹:“总不能任由人死吧?我只是相救……”
叶晚棠直接打断燕白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