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的这方面教育,还是差了些啊!
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谢凝竹当着杨亦姝的面把负责给萧沐阳下药的雅儿,也就是第十一个半夏叫了来。
雅儿听闻这事,便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她颤抖着声音,坦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她起初确实按照指示给萧沐阳下了药,但当他发现自己力不从心后,对她的态度却变得愈发凶狠。出于恐惧,她悄悄地将剩余的药倒掉了。
此刻,她跪在杨亦姝的脚边,泪流满面地诉说:“郡主,奴婢原本不敢向您坦白,怕您因此弃奴婢于不顾。”
雅儿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谢凝竹母女俩自然没有为难她。
杨亦姝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都是女儿思虑不周,才会出此漏洞。”
谢凝竹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你年纪尚轻,能策划至此已属不易,剩下的我们再找机会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暗卫传来消息,晚春已经招供了,她是受碧霞的指使。”
碧霞和碧玉都是与原主一同长大的,自小就在原主身边伺候。后来杨亦姝成亲时,原主将碧霞送给了她。
谢凝竹注视着杨亦姝,问道:“你早就知道?”
随即谢凝竹恍然大悟,杨亦姝本就防着碧霞,不然“半夏”的事早就被她知道了。
杨亦姝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女儿并不知情,只是觉得碧霞姑姑到了荣国公府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今日的计划,瞒着她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谢凝竹叹息道:“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怪我,是我引狼入室。你身边的人,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若是不喜欢,全都发卖了也无妨。改日我们再挑些新人来。”
这背后的事太多,谢凝竹现在只想让杨亦姝和离后,好生想想自己想做什么,帮她实现,肆意洒脱的过这一生。
不想杨亦姝却突然问道:“母亲这背后的人,可是勇毅侯府的那位叶姨娘?”
谢凝竹诧异地抬头,她没有想到杨亦姝会如此敏锐地猜到真相。书中可没写这个女儿如此聪慧啊!
“你如何得知?”
“公主府素来与京中并无往来,母亲也整日礼佛不理外间事,多年前就能往公主府安排人的,除了她,女儿并无第二人选。”
谢凝竹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多年的纵容,养大了她的心思,你放心,她成不了什么气候。”
谢凝竹脸上风轻云淡的。
其实是因为她早就想好了,见过暗卫的能力后,她就决定今晚就让他们去暗杀叶清雅,并做成自杀的样子。
她是懒得跟那个敌蜜在费什么脑子的。
只是可惜,今日她闹出这么大的事,以正德帝的谨慎必然会派能力更高的暗卫来盯着自己。
否则自己肯定找机会让萧沐阳也死了算了!
杨亦姝还想说什么,谢凝竹又道:“明日我从宫中归来,便会亲自去国公府,将你的嫁妆一一搬回。你且将嫁妆单子找出来,明日让晚庭随我走一趟。”
杨亦姝微蹙眉头,轻声提议:“让碧霞姑姑去吧?”
谢凝竹眉头紧锁,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你还要用她?”
杨亦姝主动拉过谢凝竹的手:“母亲,若她真是那人安插的眼线,在府中耕耘这么多年,府中不知多少人是她的,女儿想借碧霞姑姑引出府中其他的奸细。”
谢凝竹还是不赞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她再出什么招”
杨亦姝唇角微微一勾:“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办法。”
见谢凝竹满是疑问的眼神,杨亦姝解释道:“碧霞姑姑年纪大了,身子总是容易生病的。”
谢凝竹顿时觉得醍醐灌顶,是啊,将最大的内奸安排在自己身边,想让她病就病,用得着她的地方,再让她好上那么几日。
比如今日。
果然真论起宅斗,自己这个满脑子“理论”的人,压根比不上自小在高门大户长大的姑娘。
“你心中有数就好。”
谢凝竹拍拍她的手,心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以后这种事还是要多和这个闺女商议。
说着想了想突然仰头,朝着空旷的空中喊了一句:“阿大!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暗处闪现,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只是众人未曾察觉。
他身着紧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谢凝竹指着黑衣人对杨亦姝露出慈母般的微笑:“他叫阿大,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
杨亦姝很是感动,娘亲的暗卫按一二三四排序,也就是说她把最厉害的暗卫给了自己
阿大认主后,杨亦姝一直没搭话,屋子里安静下来。
谢凝竹一抬眼她正看着自己,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探究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