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小姐竟还记得我。”
傅沉渊忽然用力,将她按在古巷的墙壁上。
冰凉的冷硬依旧抵着舒婉轻的后腰,男人俯身开口,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耳后。
屈辱感仿佛紧密交织的丝网,将她紧紧包裹,如同男人此刻的动作,逼得她动弹不得。
有人从旁边路过,撞见这一幕:“哎哟,我说哥们儿,这么急啊?”
轻佻的口哨声带着浓浓的暧昧,几乎让舒婉轻羞愤欲死。
即使没有路人视角,舒婉轻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耻辱。
脚步声走远,她再忍耐不住,赌着一口气不怕死地朝男人反脚踹过去。
可惜男人反应极快,几乎瞬间压住她的双腿,以一种更加屈辱的姿势桎梏着她。
“真是不乖呢。”
傅沉渊垂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双眸里的不甘和愤怒。
他慢悠悠的,枪口往上,喉间溢出轻笑,“就不怕我擦枪走火,误了卿卿性命?”
舒婉轻咬牙,掌心攥得生疼。
她当然怕。
死过一次的人,清清楚楚地体会过死亡的恐惧,怎么会不怕?
何况她大仇未报,舒家也没有从阮建邺手里夺回来,又怎么甘心轻易死去。
她在赌罢了。
赌这男人不会真的对她开枪。
当然,冲动的行为也有她情绪上头的成分在。
深深吸了口气,舒婉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位先生,您应该清楚,那天夜晚在轮渡上,是您自己闯进我的船舱,谈不上我处心积虑的算计,甚至可以说我帮了您一把;后面在甲板上不小心撞到您,也是你我都要下船,碰巧而已;
至于在火车站与您相遇,您现在也看到了,你我都是安城人,乘坐轮渡回国再转动车回安城,出现在同一候车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主动换了候车室,就是怕打扰您,您现在又何必为难我。”
怕男人不信,舒婉轻又急声补充,“我发誓,我是真的不认识您,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轮渡上的血腥场景可以让她猜到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一般,换做是她,三番五次地撞见同一个人,同样会心生怀疑。
可的的确确,就是碰巧啊!
舒婉轻想到这几次的相遇,尤其是今天在这里碰到男人,心里简直跟*了狗一样!
她真的……
舒婉轻闭了闭眼,心生一阵无力感。
“我又没说小姐您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您这样急急解释,倒显得……我误会了小姐的心思。”
正想着,肩上的力道忽然被撤去,耳畔低缓的轻笑声跟着飘远。
男人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连带后腰上那把充斥危险的枪支。
好像相信舒婉轻的说辞,撤去对她的防备。
但他一条长腿依旧拦在一旁,高大的身影没有挪动半步,舒婉轻转过身,依旧被他以侵占性的姿态圈在怀里,逃脱不得。
她猜不透男人的心思,不清楚是不是男人戒心未除,只能开口试探。
“这位先生,既然是误会,我也已经把话说清,不知道您能不能让步放我过去?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放你过去?”傅沉渊收枪摊手,好整以暇地瞧着跟前的小女人,唇畔勾勒戏谑,“我有再拦小姐您的去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确没有再拦。
肩上扣住她的力道不再,腰上的威胁也撤离,除了那令人不适的距离,的确谈不上拦她。
可……
咬了咬牙,舒婉轻往前迈步,男人不让反进,又将她逼退,后背紧紧贴着古巷粗粝的墙壁。
“你到底想怎么样?”舒婉轻愤怒地抬起眸,瞪着面前的男人。
饶是那张皮囊英俊,也难以抵消她心中怒火。
舒婉轻感觉自己此刻就像被猫逮住的耗子,也不弄死,就在方寸之间被他玩弄拿捏。
傅沉渊勾着笑,嗓音漫不经心:“我不是说了,我缺个女人。”
他故意放肆往前,像欺压漂亮姑娘的纨绔,妥妥的混蛋。
处于愤怒中的舒婉轻自然也没有发现他眼底的深色,那压根就不是混不吝应该有的神色。
她只要稍微再冷静一点,就能猜到男人还没有完全打消对她的怀疑。
但也正是因为她此刻收敛不住的怒意,让傅沉渊从试探转为戏谑的打趣。
“怎么样,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