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男人的答复,开口的人讨了个无趣,也没再开口,举杯和其他兄弟们继续畅饮。
推杯换盏,有人起身散局。
也没忘记询问看似游离在酒局之外的男人,“二少,打牌去不去?”
男人姿态懒漫,整理着衬衫衣袖起身,眸光又瞥见巷子小路一抹淡薄的身影。
他弯唇,嗓音轻溢:“不去。”
西装往臂弯一搭,长腿迈步就走,没给这桌人一个眼神。
有人追问:“去哪儿啊二少?刚回国,都不聚聚。”
或许是心情好,竟有闲心应答一声,“忙,去逮一只小野兔。”
“野兔?这儿还有野兔子?”
市中心的地方,哪来的野兔?
=v=
舒婉轻差不多半小时后重新出现在巷子路口。
比起来时,她脚步轻快很多。
也是上辈子死皮赖脸跟在顾淮安身后,她才知道安城这座高楼后面还藏有玄机。
大隐隐于市,不同于郊区赛车、野猎的肆意不羁,隐匿在高楼之后是同样是富人们常来消遣的地方。
声色犬马,能见光的、不能见光的都藏在平平无奇的建筑之内。
纵情享乐的地方,是销金窟,同样是生财兽。
舒婉轻这趟来,把她能拿出来的钱全都投了进去。
外祖父和母亲疼爱,临走前把能够转移到她名下的钱财都转移过来,不能转移的自然被阮建邺当做第一顺位继承人全部吞并。
舒婉轻早在上辈子把这些财产全部整理清楚。
部分基金和股份要等她顺利结婚之后,才有专门的律师来找她聊。
这是顾淮安起初哄着她的理由。
她是在双手被毁时才知道,原来一切浓情蜜意不过是人心算计。
除了这些,她名下还有部分房产以及子公司股份,外祖父给她的由阮建邺暂时打理,母亲给她的托付给了宗叔。
按理说,这些钱财在她十八岁时都要交付到她手上,再请专门的理财管家打理。
可她成年时,只有宗叔和宋姨按照母亲的嘱咐说了,阮建邺却提都没提,甚至连接她回国的打算都没有。
宗叔把印章交给她后,她觉得太麻烦撒娇请宗叔继续打理,那些股份和部分房产不少在海外,各国都有,陡然让她接手实在头疼。
加上这几年在掸邦,她也没有学这些,手上的钱财够她随意挥霍,没脑子的大小姐自然是能麻烦别人,绝对不辛苦自己。
宗叔和宋姨没有孩子,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乐得辛苦。
但夫妻俩也没有再继续像从前那样,而是坚持把印章还给姑娘,请了专门的海外管家打理这些财产。
回国之前,舒婉轻把印章留给了宗叔和宋姨,和上辈子做法一样。
倒不是大小姐不在意这些钱财,只是觉得宗叔他们养了她这样久,总要孝敬他们。
这些钱财是她名下,她希望他们能像阮建邺一样肆无忌惮地挥霍。
也是让宗叔和宋姨放心,她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一定会回去看他们。
阮建邺这边的钱财,上辈子他不主动提,舒婉轻也不好意思开口要,等彻底撕破脸要他吐出来时,已经被他挥霍干净。
她暂时还不能和阮建邺撕破脸,这些钱她会找合适的时机讨要回来。
扔进销金窟里的是舒婉轻目前能动用的钱,也是这些年她在掸邦肆无忌惮的底气,给陈梅开三倍薪水、给他们一家发额外奖金,她这个大冤种的钱都是从这个账户里划。
现在不需要了。
吃喝住行,有阮建邺给的卡,花光了再找他要。
投进去的这笔钱能不能生财舒婉轻不知道,但再怎么着,哪怕全部赔进去,也比被阮建邺抢走要强。
何况,钱能砸进销金窟,等于她拿到一块敲门砖,亏不了。
上辈子这笔钱投进去的好处全落到顾淮安身上,这辈子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舒婉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时间还早,她可以去一趟保险公司,在路过的地方随便买两套衣服,回去足够应付阮建邺。
她心想着,脸上露出笑容,脚下的步伐反倒慢下来,拐角走到巷子的出口。
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肩,冷硬的触感抵上她纤细的后腰,同时掐灭她喉间的惊恐。
死过一次的人,舒婉轻自然知道背后的东西是什么。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下垂的眸光瞧着地上的影子,判断出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便试探说:“先生,这里恐怕不是劫持人的好地方,如果被人发现,您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呵,”头顶溢出一声轻笑,嗓音有些熟悉,“被人挟持还敢反口威胁,胆子果然不小。”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