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穿得严严实实的用完了早膳。
好吧,吃完已经中午了。
刚在房间里走着消消食,师父就背着药箱来了。
慕容九身体一僵,想起君御炎说昨天早上问过了师父她的身体情况,师父这么聪明,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想到身上君御炎留下的一串串痕迹,手腕上也有,自己皮肤白皙柔嫩,便是收了劲,也容易留下印子,疼倒是半点都不疼,就是有些尴尬,她下意识的把手藏到了背后,让春桃赶紧倒茶。
翟神医哼了一声:“喝茶了来的,现在不喝了,快点手伸出来,例行诊脉。”
“快点快点,我还要去琉璃棚里看我的宝贝药材呢。”
自从大棚里长出了蔬果,翟神医觉得这琉璃棚想来种药也十分可行,同慕容九说了说,本意只是想分出一小块地来让他也试试,但慕容九直接令工匠来搭了个新的琉璃棚。
琉璃的烧制需要花不少时间,尤其是透光的琉璃,幸好慕容九收下的老琉璃作坊里的琉璃工匠非常厉害,而且慕容九不怕浪费,愿意让他们去做各种尝试,制作出更好的琉璃,若是旁的东家,哪里愿意给他们这般“烧钱”。
正因为如此,慕容九的琉璃作坊才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新鲜物件,透光的各色琉璃也越来越多。
但也花了半个多月才将新的琉璃大棚建好,接着师父便经常在琉璃大棚里面观察他的宝贝药材了。
小文走,师父也伤感,但伤感都藏在心底,能有个事情打发时间也很好。
不想耽误师父,慕容九只得把手慢慢伸出来。
翟神医眼尖,虽然人老了眼珠会慢慢变得浑浊,但他视力一向很好,看到了她手腕上都是痕迹。
不过他没说什么,把脉后,发现她也没有放纵的迹象,便点点头,叮嘱她以后早点休息。
以后若有什么不适,记住要喊停,不能惯着她男人。
慕容九红着脸点头,心想,是的,不能惯着男人,虽然昨晚君御炎只央着她荒唐了一回,但几乎大半个晚上,他都像在品尝珍馐一般品尝她的每一寸。
害她不得安眠,如同被浪拍到沙滩上的鱼,任人宰割,随时都好似要窒息。
翟神医哼了一声:“也是你身子骨康健,只生产时险些出现意外,后续的恢复快,恶露也比一般妇人早干净,否则,是万万不可这么早就胡闹的。要不是见他之前与你分别长久,你师父老头我怕他憋不住,像别的男人一样克制不住的去找旁的女人,否则才不会回应他昨日的暗示。”
慕容九下意识说道:“不会的,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男人都有劣性根,憋得久了,可不就饥不择食了?君御炎人虽然确实不错,对你上心,但他这样的身份,多得是女人投怀送抱,搞不好哪日喝醉酒半推半就的,就滚到一起去了。”
这种男人,翟神医见得多了。
年轻的时候发誓只娶一个,等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人老珠黄,转头便去找更年轻的女子,继续给他生子。
哪有男人不爱鲜不爱俏的?
若不是知道前世的君御炎对她有多好,可能听到这些话,慕容九也会产生怀疑,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在大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上辈子二皇子后院也是莺莺燕燕成群。
也正是知道君御炎有多难得,她才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她道:“师父,别的男人如何我不知道,但王爷的人品我完全放心,夫妻想要同心,最重要的便是互相信任,我从前眼瞎看错了人,这次不会了,世上没有比王爷更好的男人。”
翟神医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丫头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老头子也老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希望能一直看到你与王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慕容九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伤感,鼻子一酸,道:“您哪里老,小琴去的国公府里老国公今年九十有三,人家依然不服老,教起小琴来,还精力十足的。您到九十都还有二十多年,将来能看到小瑾小瑜成亲生子,以后还要看小徒孙呢。”
“好好好,老头子争取再多活上二十年。”
人一老,就容易伤感,翟神医也是如此,但和小文的离开,也有点关系,毕竟小文在王府的时候,每日都去翟神医那里学习,帮着翟神医晒药。
慕容九决定给师父找点事情做,除了看琉璃棚里面的药材,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后的蛊。
本来她和君御炎都不想在皇后中蛊这件事情上多管闲事,但是假太监被抓,她觉得背后的人恐怕还会有更恶毒的办法去对付戚皇贵妃。
与其等着对方出手,不如先打乱对方的计划好了。
于是她便同师父说了此事。
“令人沉睡的蛊么?”说到正事,翟神医的眼睛来了点精神,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须道:“这种蛊麻烦点,但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