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非法囚1禁?”
苏老爷子的声音太大,引来病房里的陈兰和苏晋。
尹才笑着说:“怎么会呢?您孙女不是还受伤着吗?随意出院,万一死在路上,您们转过身来讹我们怎么办?”
不要脸!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偏偏尹才这么说了,他们还真没有办法将苏羽洁给转移出去。
别说出院,光是出这个满是保镖的走廊都困难!
“苏晋,给你彦哲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苏老爷子已经好多年不处理这些是事了,儿子儿媳又是靠不住的,临到头还是要找孙子。
没过一会儿,言晚晚和傅司寒到来。
“言晚晚,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歹毒的女儿?”
晚晚人还没有完全跨进病房,迎面就是陈兰的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傅司寒将言晚晚揽入怀里,维护的姿势非常明显,直接取了手边柜台上的镊子,向陈兰飞过去。
镊子头尖细,就像飞镖一样,扎向陈兰。
原本骂骂咧咧的陈兰瞬间禁声,紧张害怕得身体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嘴巴还张着,脑袋一片空白,就看到那尖锐向自己飞来。
“嗒!”
清脆一响。
镊子擦过陈兰脖子,飞到地上。
过了好几秒,陈兰如脱力般跌坐到地上,劫后余生的吞了吞口水,畏惧的看着傅司寒,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傅司寒笑笑,眼底都是冷意,“我都舍不得说一句不是的人,你倒骂上了,拿命换?”
“晚晚……”陈兰求助的看向女儿。
“苏夫人,以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到这么亲密称呼的地步吧?如果你不愿意叫我言小姐或者傅太太,叫我言晚晚可以。”
晚晚慢条斯理的说话,再也没有了曾经陈兰这个亲生母亲为维护苏羽洁而指责她、算计她时的心痛。
心痛这种东西,陈兰配不上!
“晚晚,我们是来解决羽洁的事情。”苏老爷子不耐烦的看了眼儿媳妇,就只知道闹。
“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傅司寒问。
“傅三少,羽洁的脸还有胳膊,都是晚晚弄的吧?医院的医生不给治,你保镖也不让转院,我就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无视国法,真把帝都当成你的地盘了?我活了大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傅司寒和言晚晚算是听懂了。
感情是打算找他们算账讨说法?
晚晚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她的脸和手,的确是我干的。”晚晚说,“我现在有点后悔,我就应该把她的腿一起敲断。”
“言晚晚!”苏老爷子高声呵斥。
晚晚不为所动,平静的问:“你们问过她,为什么会来医院了吗?问过她为什么会被我打吗?”
这两个人问题,苏家人还真的是一个都没问。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言晚晚妒忌苏羽洁,报复苏羽洁。
“看来你们没有问。”晚晚从他们的神色看出来,嘲讽的笑了声,“那我来告诉你们——苏羽洁开车来撞我们一家人,她进医院是因为她车技太烂,自己撞树上去了,她脸上的巴掌印是她挑衅我应得的。”
苏羽洁露出惊慌的眼神。
在苏家人震惊且难以置信的之中,晚晚继续道:“我进这个病房的时候,苏羽洁就问我,能有点什么手段?我只好稍微展示一下,否则她会闲得慌。”
“不!不是这样的!”苏羽洁大声反驳。
傅司寒一贯的表情森然,晚晚像看戏似的看她,脸色似乎写着:你继续,我看你怎么表演。
“爷爷,爹地妈咪,她在撒谎!言晚晚在撒谎!我没有想撞她!”
“苏羽洁,你真的是蠢透了。”晚晚摇头,“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觉得你做了什么,能凭借你一面之词就改变?”
苏家三人脸色很不好,事到如今,也知道言晚晚说的肯定不是假话。
摄像头的记录下,什么都明明白白!
“晚晚,你们俩都没事吧?孩子呢?孩子也没事吧?”苏老爷子脑子还算清醒,很快开始关心当时人,企图降低言晚晚的心理防线。
他很清楚,在这件事里,是言晚晚说了算,傅司寒只是来给言晚晚撑腰的。
晚晚不答。
我们和我们儿子有没有事,和你有关吗?
我们一家三口都没事,苏羽洁就能安然无恙?
算盘倒是打得噼里啪啦响。
想得美!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羽洁见瞒不住,哭诉起来,“我、我就是想和晚晚缓解矛盾,但是我根本没有机会!我、我觉得她是在瞧不起我,我想追上去解释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