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抗,但是脑震荡让她全身无力,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苏羽洁疼得满头大喊,每喊一次疼、面部每动一次,脸颊和嘴角都会传来剧痛。
痛,全身都在痛!
“我也就这点本事,倒是你没什么本事,这么轻易就求饶了。”晚晚折腾够了,把人狠狠望后一推。
苏羽洁整个人倒在床上,头晕目眩中呕吐感加重,想吐又吐不出来,脸色一片惨白。
苏羽洁恶狠狠的瞪着言晚晚,那眼神巴不得把言晚晚抽筋剥皮。
“还想尝试吗?”
晚晚刚把手给抬起来,苏羽洁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白着脸说:“不、不不想。”
“言晚晚,你这么对我,爸妈知道吗?”过了一会儿,苏羽洁从痛苦中缓过来,不怀好意的说。
“是,你爸妈。”
那样的爸妈,她言晚晚不稀罕!
—
苏家人乘飞机来到医院,顿时觉得不好。
苏羽洁所住楼层站满了保镖,一眼望过去十几个,一个个都慢无表情如蒙寒冰,守着苏羽洁所在病房像是守着犯人一样。
“护士,这些人是?”苏晋疑惑的询问护士。
“是傅先生的人。”
苏家人一懵,他们接到的消息是苏羽洁出了车祸,怎么这里全是傅司寒的人?
放在以前,他们可能还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是保护苏羽洁的,可是现在……呵。
“苏彦哲呢?”陈兰知道儿子来了帝都,他说是来谈生意。
护士:“这个我不清楚,病人是傅先生的保镖送来的。”
苏家人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苏羽洁所在的病房。
“尹特助。”苏老爷子认出尹才来。
尹才因为苏羽洁的事情迁怒于苏家,而且苏家这就给人也不向着他们太太,因此,因此阿对苏家这几个人没有丝毫好感。
只是点点头,一个字都不想回复。
苏老爷子脸色不好看,一个助理,不过是一个打工仔,竟然敢对他这个态度!
太无礼太自大了!
但是苏老爷子现在也不敢托大的教训尹才,一来这个尹特助是傅司寒的直系亲信,二来这里这么多傅家的保镖,连尹才都亲自守着,肯定是出大事了。
“请三位在病房休息一会儿,傅先生和傅太太一会儿就到。”护士说完,开了门走人。
三个人一进门就看到苏羽洁脸色憔悴的躺在床上,左脸又红又肿,肿得高高凸起像个红糖馒头,嘴角血迹也没擦干,手臂维持着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
她双眼空洞的躺在床上,十分可怜。
“羽洁,你没事吧?”陈兰被女儿这样子吓了一跳,焦急的跑过去,“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脸怎么也被撞了?怎么不叫护士来冰敷一下?我帮你叫护……”
“啊啊啊!别、别碰我的手疼!”
陈兰想把苏羽洁的手放好,疼得苏羽洁惨叫不止。
苏晋和苏老爷子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爷爷,爹地,妈咪……”苏羽洁一说话就泪如雨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是言晚晚!我的脸是言晚晚打的,她一直扇我巴掌呜呜呜呜……还有我的手,本来只是轻度骨折,她不停的折磨我,我、我的手是不是要废了?呜呜呜……”
“不会的啊,羽洁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妈咪不会让你有事的。”陈兰安慰完苏羽洁,恶狠狠的说,“长得像那人,歹毒的心肠也像!”
“你说什么?”后半句话,陈兰说得不大声,苏老爷子没听清。
陈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收到丈夫投过来的警告和厌恶的眼神,浑身吓出冷汗,赶紧跟苏老爷子说:“爸,我是说就等言晚晚他们过来了。”
“我一定要让言晚晚给我们羽洁一个交代!”她又说道,“爸,你们说,晚晚是不是因为妒忌羽洁才对羽洁下这么重的手?我们让她回来,她自己不回来,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拥有羽洁这么一个孝顺的女儿吗?”
“爷爷,爹地,妈咪,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和晚晚生气,我……我知道我不是家里亲生的,晚晚生气也是应该的,她就算想要报复我,我也认。”苏羽洁顺势说。
苏老爷子狠狠的叹了口气,叹息声里全是对言晚晚的失望,“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姑娘好。”
“是啊爸!”陈兰附和,“晚晚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不是对她太过失望,我也不至于多一点都不帮着她说话……哎!”
苏晋看着老爷子和自己老婆一说一和,心里头是一片麻木。
他已经不想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明明言晚晚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名声好,嫁得好,儿子也向着言晚晚,哎!
命运弄人!
“叫医生来给羽洁把上伤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