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如果不是晚晚打电话让我不要管她,不要插手,我真的……呵,你这种人呐!”
晚晚洗澡的时候想起浴缸旁有智能语音通话系统,拨了盛烟的电话报平安,本来想撒谎说没什么大事,谁曾想她已经找到一品苑了。
“烟儿,我嫁给傅司寒之前就想好了更坏的结果,我嫁给他本就不是平等婚姻,他是迫于婚约,我是迫于现实,所以没关系的。你乖,不要乱了阵脚。”晚晚如此告诉盛烟。
言晚晚的保守是基于感情不信任上。
她并不古板,她的身体本来早该交给傅司寒了。
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失望。
她明明已经开始卸下心理防线了,她以为就算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也可以和他和谐的相处。
果然,是她太自以为是太可笑!
……
晚晚很讨厌这种昏迷后清醒过来的瞬间。
全身无力,光线刺眼。
更刺眼的是,眼前这张脸。
“喝水么?”
傅司寒端来一杯温水,托着言晚晚的背把人扶起来。
晚晚定睛看了他几秒,昏迷前所看到的他是肃穆冷面,跟谁杀了他全家似的全身戾气,现在戾气全消。
大概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他的眼神和动作里隐藏着一点小心翼翼。
晚晚昏迷了一整天,昨晚被折腾着也是滴水未进,嘴唇和喉咙都干得发疼。
她先是低头湿了湿唇,随即开始喝,小口小口的,一整杯都喝完了。
“还要么?”
傅司寒好脾气的问。
晚晚扁桃发炎,吞口水都痛,不想说话就摇头,不想看他就缩回被窝里闭眼。
放在以前,有谁敢跟他说话是这态度,早被傅司寒扔出去了。
但是现在,傅司寒只有满满的心疼。
他说:“我们明早出院,今晚在医院再住一晚。”
晚晚睁了下眼,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快天黑。
傅司寒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言晚晚昏迷期间他都守在旁边,身体的疲倦感在她彻底平安无事才后知后觉的袭来。
傅司寒调慢点滴流速,脱掉衬衫,很嫌弃这身两天都没有换的衣服,给姜彦发了短信让他明天送衣服来。
身后的床垫忽然往下一陷,男人的紧实有力的身体就贴上来。
晚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几乎是破着音尖叫:“你下去!”
带着仓皇的恐惧。
尖叫带来的喉咙刺痛让她的眸子染上生理性泪花,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可怜巴巴。
傅司寒心尖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扎,又狠狠的捣。
他强势而固执的将言晚晚扣进怀里,低声问她:“昨晚,弄疼你了?”
晚晚闭着眼闭着唇,仿佛没听到他说话。
既然她赶不走他,也没必要再和他浪费经历。
女人的呼吸闷闷的,即使她极力遮掩,傅司寒依旧能听出里面的哭腔,心被搅成一团。
“晚晚,说话!”
被无视的感觉堆积成焦躁,傅司寒拧眉。
他无可奈何,更加用力的把人抱在怀里,手一下又一下轻拍,试图抚慰她的情绪。
傅司寒保证,自己前二十五年多,从来没有如此好脾气过。
明明内心要被怒气给吞噬了,还得好声好气的。
晚晚睫毛一颤,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流了出来。
他后悔了?
他凭什么能伤了她之后就后悔!
她的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晚晚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不想让傅司寒发现她在哭。
……
姜彦按照傅司寒的吩咐,给言晚晚买了新手机,和傅司寒的是同款不同色。
晚晚没有拒绝,毕竟她的手机就是傅司寒给弄报废的。
她不知道盛烟来过,又给盛烟发了条短信报平安,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出院前,白舒又来给言晚晚检查了一次身体,见她脸色终于不像才送来时的憔悴虚弱,松了口气,但是那眼神还是让人心疼。
不像之前见面时候那样亮闪闪的了。
白舒又在心里把傅司寒骂了一遍,不会疼老婆的狗男人!
不过好话还是要说的。
“晚晚,你昨天与晕倒后是傅少亲自抱过来的,他当时急得眼圈都红了,我和他认识四五年了,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紧张,慌乱,宛如在边缘挣扎的困兽——这是白舒对当时傅司寒的印象。
言晚晚的出现打破了傅司寒在很多人心里如神祇般的形象。
白舒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言晚晚的神情。
晚晚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针眼,褐色的小小一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