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一堆,这书里能不能有个正常人?
“不用了,杀吧。”温夷歌果断放弃挣扎。
“不行——”黑影一晃,精准挡在她身前,犹如赴沙场前的视死如归一般,年珣扬声道,“谁都不准伤我娘!”
娘诶,这小祖宗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温夷歌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年折光那厮阴沉一笑,“行,那你们先跑。”
年珣抓起母亲的手二话不说撒丫狂奔,惊动林中一众飞禽走兽。
温夷歌开始气急败坏,回头痛骂,“人都送上门了还犹犹豫豫的,就不能痛快点吗?年折光你个没用的废物!”
后面的人被骂得猝不及防,几乎是恼羞成怒,箭矢追着后脑勺而来,箭箭不中,全归功于年珣变幻莫测的走位。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温夷歌真想一掌拍晕他。
“猎场那么危险,谁让你来的?”
“母亲别担心,我悄悄潜进来的。”毕竟跟温昀混了那么久,多少对南苑有点了解。年珣心中忍不住沾沾自喜。
“你怎么知道今天……”
“我从书音嘴里套出来的。我考虑了很久,不知道您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里,但我只是想跟您告别而已。”
温夷歌不想说话,余光里注意到圆点朝这边飞来,由远及近,将年珣推开不是下意识的动作,毕竟人都是怕死的,而她是一心找死。
箭头刺入皮肉里的感觉倒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反倒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耳边的呼唤阴魂不散,死缠烂打地追着她不放,温夷歌头疼欲裂,整个人乱成一锅粥,三魂七魄几将分崩离析。
后面不远是悬崖,那是南苑禁区,只有自寻死路的人才敢闯进这里。
年肇寻来的时候,周围一切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那道身影越过栅栏,直直跌向断崖,从呼啸的风声里掠过、下坠,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如同心里的某根弦,忽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