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桐喝了些酒,便想离席小憩片刻,不料被人打晕拖至无人的角落里,想行不轨之事,好在裘贵妃正好路过,及时把人救下。
这场赏花宴算是坏了,太后大发雷霆,不惜一切代价找出那恶徒。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行凶之人便被押至太后面前,无关紧要的人已经被驱散。
今日进宫的大多数都是女眷,要找人并不难。
“太后娘娘,我们脱了他的衣服检查过了,这小侍卫其实就是个太监,偷了宫中侍卫的衣服,似乎不能言语。”
苏夫人将虞疏桐拥在怀里,听了这话,顿觉荒唐至极,这孩子从小就可怜,现在名声还要这样被人糟蹋,便忍不住落泪。
“太后娘娘,请您一定要为臣妇的桐儿讨回公道。”
太后的脸色很难看,“你放心,哀家绝不会让那背后之人得逞,更不容许那这等恶劣的事带坏宫中的风气。”
正在此时,温青绫押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宫女过来。
不等温青绫交代事情原委,那宫女一见到小太监便又开始发狂,“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救救我……”
望着这宫女,裘贵妃忽然出声,“这宫女……臣妾好像在姐姐宫里见过她……”
太后的眉眼一片冰冷,沉声道,“将皇后请到甘泉宫。”
嬷嬷应是,转身带人出去。
不久之后,皇后被人请到甘泉宫主殿。太后命人将那小太监和疯癫宫女扔到她身前,“皇后,你给哀家解释解释吧。”
皇后垂眸看了两人一眼,心头像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下去。她本不想掺和太后的事,可对方并不想放过自己。
“母后的意思,臣妾不太明白。”
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哀家知道你一向看重晖儿,甚至冷落了歌儿。你不喜虞姑娘和晖儿靠太近,可你没必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毁掉一个姑娘的名声。”
话音落地,太子和温知夏赶了过来,向太后行完礼后,温夷歌随后而至。
苏夫人砰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妇和夫君绝没有将桐儿送进宫的意思,求您饶过她。”
这一幕对温慕晖造成了何其大的冲击。
“地凉,姐姐还是先让苏夫人起来说话吧。”裘贵妃这话无疑是再一次将皇后的处境往悬崖边缘送了一些。
她的通情达理将皇后衬得更加不可理喻。
“母后,您……”温慕晖喊了一声,语气带着迟疑和试探。
为了不使虞疏桐的境地难堪,他强行忽略了那个方向的人,只当看不到她的存在。
其他人的质疑,行凶的小太监连审都不审就定了罪。皇后只当看个笑话,毕竟多年来她鲜少有被太后接受的时候。唯独亲生儿子眼神里的动摇才叫她痛心,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
扼腕叹息过后,太后恨铁不成钢,“皇后,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母后。”
在多数人将指责的目光投向皇后之际,唯独温夷歌平静地问道,“此事究竟是不是您所为?”
打眼望去,皇后的神情难掩诧异,眸光闪了闪,“本宫没有做过的事就不会承认。”
温夷歌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起虞疏桐的情况,“虞姑娘应该只是受了惊吓吧。”
作为当时目击了后半程的裘贵妃自然有话要说,“单是惊吓便足够一个闺阁女子日后的夜夜噩梦了。不过,二公主怎么知道虞姑娘只是受点惊吓呢?”
“我记得虞姑娘师承年将军,闺中女子习武为此还落下了不少闲言闲语。我比较好奇的是,虞姑娘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那个小太监应该不会武功吧?”
苏夫人摸清了温夷歌的言外之意,登时怒不可遏,“二公主,您的意思是桐儿自导自演,就是为了陷害皇后娘娘?无仇无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桐儿喜欢太子,那也应该讨好皇后,跟皇后打好关系,而不是居心叵测地栽赃陷害。
温夷歌啧了一声,“苏夫人,这些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公主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哦。”
苏夫人:“……”
温夷歌垂眸瞥了小太监一眼,抬手招呼宫人,“不管是不是哑巴,把他带下去,不必审,直接打,打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反之,打死就算了。”
“襄宁——”太后眉头蹙起,意欲阻止。
温夷歌不紧不慢道,“祖母,还有在场各位,此事我已及时告知父皇,父皇命我全权处理。关于我在京城恶贯满盈的行事作风,相信大家肯定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应该不会觉得陌生,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对我的做法指手画脚,会显得很多余。况且,眼下最重要就是要找到真相,还虞姑娘和我母后一个清白。”
这话直接堵死了有些人的问责,譬如裘贵妃。既然太后都无话可说了,那她亦不想触温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