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夷歌被温青绫缠上了。
“我跟你说,年肇根本就是个断袖,你不要被他骗了。”
“你有病吧。他是不是断袖关我什么事?”
“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跳进这个火坑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此时此刻,温夷歌真想扇她一巴掌,咬牙切齿道,“那就真是谢谢你了啊。你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温青绫察觉她眼神里的杀气,识相地闭嘴,带着婢女逃之夭夭。
回到房间,年珣如同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断袖是什么东西呀?不可言说的小毛病?难怪他总是这么阴晴不定……”
“跟你没关系。”温夷歌不耐烦应付他。“少问那么多废话。”
“他是我爹,我关心他一下都不行吗?”年珣不由有些委屈,衡量之下,企图打动她那颗硬邦邦的心,话锋一拐,“但是我更关心你。我知道你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一定舍不得我受委屈的对不对?”
“……”
“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要不,我说说你们俩成亲以后的事吧?”年珣这话只是试探,要说他父母的婚后生活,他所了解的也仅限于旁人口中的说法,更别谈两人的恩爱事迹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母亲便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如果温夷歌想知道的话,她早就问了,不会等到现在。她打从心底不认为自己会跟年肇成亲,相爱什么的恐怕都是鬼话。
温夷歌以牙还牙,“那你要不要听听,年肇厌恶我、想方设法解除婚约,而我费尽心思报复他的事?”
“……”年珣摆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
温夷歌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撮合我跟他,不然你就死定了。”
她这话一点气势都没有,年珣用郑重其事的态度敷衍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的。”
…………
韩穗原本安排了赛马,先前拒了帖子的常宁郡主忽然改变主意,不仅要来,还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他头疼不已,要知道,景西无法行走正是因为坠马而导致的,几乎所有人都当温夷歌是罪魁祸首。
眼下,两人又因为一匹马争了起来。
温夷歌不明白,上次见面分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每样东西都要跟她争个高下。
护姐心切的景承率先开始言语攻击,“二殿下难道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吗?您怎么也得喊我姐一声表姐,让让她又不会怎么样?”
他不出声还好,一说话温夷歌就想暴揍他一顿。
景承是景西的堂弟,小时候便看不惯景西捧着护着温夷歌,当两人反目成仇,景承更加敌视温夷歌,便见她一次阴阳怪气一次,每次总想给她找不痛快。
有一次,温夷歌忍无可忍,将他打包送进青楼。景承年纪尚小,没见过这种世面,被吓得不轻,还是景西亲自救他出来,否则真的清白不保。
不过,显而易见,这家伙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仍旧摩拳擦掌地挑衅着温夷歌。
年珣的情绪不太好,眉头皱起,“你这小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她再怎么说也是公主,轮得到你这种小喽啰指指点点吗?”
“哎呀。”景承撸起袖子,“你算哪位?本少爷可不是你嘴里的小喽啰,我大伯可是安平侯……”
年珣不以为然打断他的话,“见过拼爹的没见过拼大伯的。怎么了,不会是不好意思提你爹吧?”
景府有如今的地位确实是景西的父亲,安平侯一手打下的。但这话却惹恼了景承,难免气急败坏,“好啊。你是哪家的人,报上名来。”
“我是你祖宗,专门从过去回到这里帮你改邪归正。”年珣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那蔑视的眼神可叫景承气炸了。
“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建议你先去看太医,把你这结巴的毛病治好。”
景西静静地盯着两个少年争论不休,随后目光只落在年珣身上。
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不经意地一瞥,景西看到了同样黑着脸的年肇,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温夷歌,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似缱绻,却永远都得不到的遗憾,然后逐渐扭曲,变得丑陋狰狞。
她冷笑一声,原来真的有报应这回事。
“我们走。”婢女听从吩咐,推着景西离开了。
回山庄后院的路上,景西碰到了许久不见的苏例。
她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想到眼前的人失踪了一段时间,顿时更差了。
“你爹不是不让你靠近我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误会了。”苏例半蹲下来看她,“我去了陇南一趟,将那位神医请回京城,你的腿有救了。”
“……”景西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