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里难得热闹了一下,却是因为国师中毒一事,此事惊动了年玊,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温夷歌暗中幸灾乐祸,反而被年肇逮了个正着。
“毒是你下的?”
“你有证据吗就胡说八道?”
温夷歌抵死不承认,即便是她做的,年肇也不可能去揭发她,只能严肃地警告一番。
“韩缜此人的手段比你想象中还要毒辣,下次不可如此莽撞,如果被他抓住把柄会很麻烦。”
真是好笑,她可以被动挨打,凭什么就不能还手?
温夷歌一向有仇必报,韩缜用肮脏的手段抢走蛊虫后,又强行逼入她体内,试图掌控她。这笔账她绝对会好好算清楚,这次不过是一碟开胃菜而已。
仇人吃瘪,温夷歌心情大好,趁着年肇被年玊叫走,她偷偷从年府溜了出去。
她还记得上次那个少年的事。
这次,温夷歌想问个清楚。
她跟年肇到底哪来的儿子。
温夷歌再次回到那个巷子,她在附近找了很久,根本没有少年的踪影。
于是,只能暂时放弃此事。她往回走的时候,一根棍子从头顶闷声打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栽倒。
与此同时,皇后的懿旨抵达公主府。
“二公主,皇后娘娘请您火速进宫议事。”
自从顶替了温夷歌的位置,她还从未见过皇后,因为年折光曾经告诉过她,这母女俩的关系不好,非必要情况下两个人都不想见到对方。以温夷歌的性格,她只需要无视皇后就行了。
但是,皇后怎么忽然间要召她进宫?
事发突然,“温夷歌”来不及通知年折光便被嬷嬷接上马车。
一脚踏进景仁宫,她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毕竟不是真正的温夷歌,害怕情有可原。
“你最近总是将自己关在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不舒服而已。”
“正好。”皇后不紧不慢地扶她到身边,给嬷嬷一个眼神,“去找个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温夷歌”镇定自若地拂开她的手,“儿臣很好。”
皇后的脸色如常,没再继续这话题,语气略显不痛快,“本宫想跟女儿修复一下关系,这个机会你都不给吗?”
“母后多虑了,儿臣从未记恨过母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皇后摆了摆手,嬷嬷领着人进来,“温夷歌”故作怒色,“儿臣说过了,不需要看太医。”
宫人得了皇后的眼色,不由分说将她架住。
皇后微微一笑,眼神倨傲,“那孩子只会在她父皇面前当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在本宫面前,从来不会自称儿臣。”
“温夷歌”被吓得哑口无言,唯恐说多错多。
宫女推着景西从屏风里出来,触及到“温夷歌”的视线,她轻勾了下嘴角,平静道:“姑姑,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
温夷歌醒来的时候,书雁在床边守着她,撑着脑袋打瞌睡。
望着熟悉的寝房,恍如隔世。她先是呆滞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我这是在做梦?”
后脑勺隐隐作痛,正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书雁从梦中惊醒,接触到温夷歌的目光,惶恐之余有些惊慌:“奴婢不是有意睡着的,殿下饶命。”
“无妨,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是。”
书雁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不忘留下一句话,“殿下,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等等。”脑海里的朦胧被驱散,温夷歌摸了摸脸,人皮面具已经不见,不由猛然起身,“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您忘了吗?”书雁谨慎开口,“您进宫一趟,然后被常宁郡主送回府上,一直睡到现在。”
这么说,是景西命人给了她一棍?
算了,总之回来就好。
有仇报仇,她不必在年肇身边忍气吞声了。
这时,书音过来禀报,“二殿下,小年大人来看您了。”
她没有发现床上的这位已经换了一个人,仍旧咋咋呼呼的。
年折光的身影拐过长廊,就在书音的话音落地后紧随而至。
“我听说皇后召你进宫,怎么样,她有没有起疑心?”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庞那一刻,温夷歌直接甩了年折光一巴掌。
红色的掌痕赫然在目。
这种说打就打的行为,除了真正的温夷歌,恐怕别无第二个人了。年折光很快了然于心,也不生气,笑道,“年肇那小子肯放你回来吗?”
温夷歌扭了扭手腕,声音毫无波澜,“我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把我当妹妹。在我气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