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纪文今日来西子坊,也是临时兴起,事先并未想过要特意来见茵芙。
但见也总归是要再见的,择日不如撞在今日。
若是她今日依旧是哭哭啼啼,纠缠不休,那陈纪文便正好有借口今后再也不来,横竖打发点银钱,便算是全了昔日那些有限的情分,将来若是旁人问起,自己也有说辞。
可她今日不作不闹,一幅娴静温柔的模样,即便是装出来的,也十分对自己此刻的胃口。
她知道如何迎合自己便好。
茵芙闻言又上前一步,“奴家擅长按摩,可以帮公子揉一揉眉头纾解烦乏,姐妹们都说奴家手法独特,陈公子可愿一试?”
陈纪文一听,微微有些向往,便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头也枕在椅背上。
“那便来试试。”
西子坊给客人的座椅和靠垫都是特制的,十分宽大柔软,原先设计的时候,便是为了客人们临时起意时,好方便行事。
茵芙见他采纳自己的提议,心中也是一喜,便侧过身去,先脱了方才弹古筝时用的十指护甲,而后脱去鞋子,仅着鞋袜提起裙摆踩上暖榻,膝行到陈纪文身后,先从太阳穴轻轻为他点按起来。
豆蔻少女的手指软若无骨,茵芙又是极尽小心,眼见陈纪文微微蹙着的眉心在她的温柔点按之下渐渐舒展,手也十分松弛的滑落在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