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受丞相隆恩,领襄阳太守,今敌军来袭,却无能为力,心中很是惶恐,前日闻知军中缺粮,所以向城中大户征了一些粮草,特来禀报将军。”蒯越说道。
曹仁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多谢蒯太守,我正心忧军中粮少,不想蒯太守就解了我心中之忧啊!难怪丞相有言:不喜得荆州,喜得异度也!”
“哎,丞相谬赞也。将军镇守襄阳,使我城中百姓免受战火,供应些许粮草,乃老夫职责所在,也是百姓应尽义务。”蒯越说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蒯太守,感谢城中百姓。”曹仁接道。
“那就不打扰将军了,老夫告辞。”蒯越说道。
“好,太守慢走。”说着然后陪同蒯越一起下城。
走着走着,蒯越突然一个踉跄,还好曹仁眼疾手快,在旁紧紧扶住。
“太守小心。”曹仁说道。
“多谢将军,哎,老了不中用了,倒是将军应该保重身体,我听说将军日夜值守在城墙之上,长此以往,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住啊!”蒯越好似无心的说道。
“多谢蒯太守关怀,只是曹仁身担守城重任,军中能将太少,我不放心,所以只好自己守在这里,日夜不敢离开。”曹仁无奈的说道。
蒯越听了略一迟疑,说道:“将军,老夫心中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仁听了马上说道:“太守请讲。”
“丞相在时,常言一人乃当世名将并数次相召,他以无颜见荆州父老婉拒,今襄阳危急,将军以挽救城中百姓之名请之,此人定会出手相助,若有此人相助守城,将军尽可无忧也。”蒯越说道。
曹仁听完,开口问道:“蒯太守说得可是文聘将军?”
“然也!”蒯越应道。
曹仁听了,有点无奈的说道:“文聘将军确是良将,又熟悉襄阳城防,有他相助,我无忧矣!只是我与文聘将军素不相识,若冒然前去,恐他不肯答应啊!”
蒯越听了,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刘景升在时,我与文聘将军一同为官,关系倒还可以……”
曹仁听到这里,急忙说道:“还请蒯太守助我!”
蒯越见状,接着说道:“既然将军有托,老夫就去试一试。”
曹仁听了开心的说道:“那就有劳蒯太守了,我在这里等您的好消息。”
“将军客气,老夫尽力而为,尽力而为。”然后转身离开。
下午,蒯越领着文聘来见曹仁。曹仁见了,高兴的起身行礼:“谢蒯太守,谢文将军出手相助。”
文聘听了,冷冷的说道:“曹将军不用谢我,曹公看得起文某,数次相召却被文某拒绝,文某心中有愧。今日敌军来犯襄阳,为报曹公恩情,特来助将军退敌。不过我有言在先,等退了敌兵,我自离开,请将军同意。”
曹仁听完,虽然觉得可惜,但心中更加佩服文聘,而且文聘越是这样,他心中反而觉得文聘是真心来助他退敌,当下说道:“文将军忠义,曹仁佩服,日后之事,自由将军自己决定。”
曹仁当即下令封文聘为守城副指挥,二人轮流负责守城。
是夜,轮到文聘守城,曹仁放心不下,暗中观察,见文聘把守城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心中暗赞文聘不亏是丞相看中的名将,于是安心回营睡觉去了。
一夜无虞,第二天白天轮到曹仁守城,曹仁昨晚睡了一个好觉,精神抖擞和文聘交了班,嘱咐文聘回营好好休息。
文聘来到营中,早有众多下属得到消息前来拜见,文聘见来的都是自己信任之人,直接说道:“此次我来,是想和韩军里应外合,献了襄阳,你等可愿意听命于我?”
“早就想献了城池了,只是没有领头之人,现在将军来了,我等当然全都听将军的。”“只要将军一句话,我看谁敢不从?”“早就受够了北方兵的鸟气……”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好了,你们先各自回去,莫要泄露风声。”文聘说道。
“诺!”众人应声离去。
当晚,又是文聘当值,曹仁已然放心,今日没有前来,早早回营休息去了。
文聘来到城上,见四下无人,飞快的朝城外射出三箭,箭矢上都绑有书信。
早有韩军士兵捡到,承于韩宇,韩宇看完又把书信交给诸葛亮观看。
韩宇待诸葛亮看完,问道:“文聘约明晚三更,举火为号,他率人打开东门,引我军入城,军师,依你看,是否有诈?”
诸葛亮想了一会说道:“依我看,文聘献城乃是真的。我听说之前曹操曾数次征辟文聘,都被他拒绝,这次却答应相助曹仁,应是他和城中荆州旧部有所图谋。当然,恐其有诈,也不得不防,这样,明日待文聘打开东门,沙将军率五溪营先入城中,然后请黄老将军率精兵守住城门,只要城门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就算中间有诈,我军也撤得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