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仁闻知樊城沦陷,虽然担心曹洪生死,但也告诉自己多想无用,还不如一门心思守好襄阳,于是身不离甲,一天十二时辰守在城墙之上。
虽说城中有兵马二万,但曹仁一直觉得守卫力量太过单薄,尤其是江陵举城投降的事情传来,曹仁心中特别不安,因为襄阳和江陵的情况差不多,城中一半也就是有一万人马是原荆州之兵,所以曹仁不敢让荆州之兵单独值守一个城门,而是把北方兵和荆州兵打乱,一起值守,这样虽然减少了荆州兵开门投降的机率,但也失去了出城作战的机会,因为如果曹仁相信荆州兵的话,虽然荆州兵弱但让他们守城还是可以的,那么北方兵就可以伺机攻打城外的魏延部队,但就是因为曹仁的不信任,所以丧失了这个机会。
机会稍纵即逝,几日后,韩宇领兵归来于城东下寨,甘宁也离开樊城来到西门下寨,加上南门外的魏延,三万五千大军把襄阳城三面围住。对,还有北门,因为北门外就是汉水,而襄阳城中没有水军,更没有战船,所以韩宇只派了霍峻,让他领本部人马二千上船,再把战船抛锚于汉水之上,就算围了北门。
曹仁见韩军兵多,只围襄阳四门却不攻城,心中不解,猜测韩军定是在等城中粮尽,然后伺机攻城,所以忙召钱粮官前来问话。钱粮官报告城中粮草还可供及大军一个月,曹仁听了大为安心,心想不要说一个月,半个月内丞相肯定会发兵救援,再下荆州。
只是曹仁不知,他等的救援永远不会来了。为什么?因为诸葛亮让新野驻军散发消息,说襄阳已经被韩宇攻取,曹仁业已被俘。
消息传到宛城,曹操得知,遂放弃出来救援,但曹仁不得不救,所以遣使前往襄阳商议释放曹仁事宜,不想使者来到新野,被驻军扣下,说非常时期一律人等不得随意离开新野,使者来又来不得,回也回不去,只能被软禁在新野城中。
文聘,字仲业,南阳宛城人,本为刘表麾下大将,深受刘表器重。后来刘琦弑母杀弟,气死刘表,文聘愤而辞官,在襄阳城中闲居。后曹操入主荆州,多次征辟,都被文聘拒绝。
“笃笃笃!”大门外有人敲门,文聘听了,一皱眉头,心想从自己辞官以来,除了曹操差人来找过自己几次外,已经鲜有人来了,更不用说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不过还是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后,沉声问道:“谁啊?”
“仲业,是我。”外面之人听了也低声回道。
文聘听了,马上知道是故人蒯越,现为襄阳太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来找自己,心中虽然疑虑,还是拉开大门。
蒯越不待门全部拉开,一个侧身就闪了进去。
文聘微微一愣,然后把门关上。
蒯越等文聘关好大门,然后急切的拉着文聘来到屋内。
文聘见蒯越如此鬼祟,更加起疑,忍不住问道:“蒯先生深夜前来,又如此小心翼翼,不知为何?”
蒯越听了,突然一揖到底,沉声说道:“请仲业救我襄阳城中万千百姓!”
文聘听了心中一惊,忙扶住蒯越,说道:“发生何事?蒯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蒯越站起身子,盯着文聘反问道:“先不管何事,只问仲业,如果你能救襄阳百姓于水火,你救还是不救?”
文聘听了,脱口而出:“若真如此,仲业自当竭力相救。”
“好,蒯越先代襄阳百姓谢过仲业!”蒯越说完又是一揖。
“哎,蒯先生莫要如此,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文聘催促到。
蒯越轻声说道:“仲业当知韩军围了襄阳四门。”
“襄阳城中谁人不知!”文聘答道。
“那仲业可知为何韩军只是围城,却不攻打呢?”蒯越又问。
文聘略一思索答道:“我听说韩军已经攻取了江陵、樊城、新野等地,如今襄阳已成孤城。我猜韩军应该是忌惮城中有二万人马,若是冒然强攻,就算最后拿下襄阳,韩军自己也损失惨重,所以他们在等曹军粮尽,然后再伺机攻取襄阳。”
“嗯,我的想法和仲业一样,而且据我所知,现在军中粮草已然不多,不出一月,曹军必然无粮可用,到时曹仁肯定会向城中百姓征粮,若长此以往,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城中百姓,也不知道最后会有多少百姓被活活饿死啊!”蒯越说道。
“先生心系百姓,实乃襄阳之福,只是文聘乃粗人一个,对此无能为力啊!”文聘听了感慨到。
“仲业不可妄自菲薄,你乃荆州大将,我观全城上下,只有你才有能力救襄阳百姓于危难。”蒯越坚定的说道。
文聘听了,回想蒯越深夜孤芳来访又行事如此谨慎,蓦然明白蒯越为何事而来,开口说道:“莫非蒯先生想让我打开城门,放韩军进城?”
蒯越见文聘已然明白,也就不再多费口舌,直接说道:“对,我知道现在城中有二万守军,一万是曹操带来的北方之兵,另外一万乃原荆州之兵,仲业乃荆州大将,荆州军中谁人不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