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郡主这是何意?休想用一件衣裳来贿赂我,老夫一世英名怎能栽在她的手里。”
见他拒绝得如此坚决苏静赔礼道:“相爷误会了,郡主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见小姐喜欢,成人之美罢了。”
“告诉你家郡主,我与盛家分庭抗礼,她不必这般示好。”说完拂袖而去。
苏静回到绮罗坊时盛安瑶还未走,她上前回禀:“李相没收。”
“说是我给的了吗?”
“说了,他说郡主是贿赂他,要毁他名节。”她顿了顿又道:“还说他与盛家分庭抗礼,郡主不必示好。”
盛安瑶不恼反而笑道:“李相真是豪爽,是我错怪他了。”
李相若不是幕后之人,那定是有人假借李相之名吸引我的视线,掩藏真正的幕后之人。
此事就只有洛元笙和裴羡知道,她想了想那定是裴羡做的了,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接近她。
洛元羡从皇宫里出来的第二天就有人传信与他,约他当晚在望香楼见面。
望香楼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洛元羡由老鸨引着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
他饮着酒闭眼听着楼里头牌弹琴吟唱。
“王爷好雅兴啊。”
洛元羡睁眼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来人恭敬行礼道:“下官礼部侍郎顾初见过王爷。”
洛元羡摆摆手示意他就座,待来人坐好又亲自为他斟酒,“你很能干。”
“王爷见笑了,下官一小小户部侍郎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陛下的恩典混口饭吃罢了。”
“张大人这饭是用金碗盛的吧。”
“王爷为何要出言污蔑下官呢。”
洛元羡嘴角一撇,面带讥笑道:“若是郡主知道了,你猜她会怎么想?”
“那只能多谢王爷替下官处理了某人。”他拿起酒杯敬了羡王一杯。吴永年被檀世子看得很紧,只有羡王这样的人才有本事将他灭口。
他接着说道:“若是郡主知道是王爷做的,王爷又该如何自处。”
洛元羡面色一冷,盛安瑶疾恶如仇的性子定会与他决裂。
“容下官多句嘴,就算王爷告诉了郡主也无妨,下官贱命一条本就是为郡主而准备的。”
“你就那么衷心于她?”
顾初低头思索着,郡主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太子又对他有再造之恩。他只恨当时没有护住他的性命,让他被陛下所害,如今若能好好辅佐郡主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了。
“现在王爷知道我是谁了,就不必派人查了,闹得人尽皆知的不好。”说完他起身行礼告退。
待他走后卓林低声问道:“公子,咱们还盯着他吗?”
“不必了,只要他不害瑶儿就好。”他是要娶盛安瑶的,盛安瑶的人就是他的人。
顾初走在圣京最繁华的街市上,看着眼前的富贵景象,想起与太子初见时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禁感叹,“太子门生何止我一人。”
他们耗尽心力筹钱召集人马就是为了助建王登基,如今才知大家都认错了,好在之前藏得严密没被别人发现,如今也是该和郡主见面的时候了。
……
盛安瑶忙着绮罗坊的事一直没得空去见贾知薇,谁知她今日倒是来了。
盛安瑶拿出一件绣娘们头阵子照着她的身形绣好的衣裳来,“薇姐姐,这个送你。”
贾知薇见到此衣甚是高兴,“看你送皇后的生辰礼我就很是喜欢,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能开绣坊了。”
她接过衣裳眼里尽是喜爱之色,上面绣的梅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谢谢妹妹了,听说此衣有钱也买不到。”
盛安瑶笑道:“衣服卖得倒是不贵,就是我这人手有限,我也不愿她们太忙。对了薇姐姐来找我是还要去万寿寺求子吗?”
贾知薇甚感惋惜地说:“去不成了,因为孟妃小产的事皇后娘娘特请出宫为她祈福。”
“此事不是不干娘娘的事嘛。”
“说是那么说,可毕竟孟妃是要赴娘娘的寿宴。”
“恐怕不光祈福,娘娘是不是也听说万寿寺求子灵验,特去求子的啊。”
贾知薇脸上浮现出一抹八卦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听说要在万寿寺待一个月呢,看样娘娘这次是铁了心了。”
二人又说了些话约着年前去湖边赏梅,看天色晚了贾知薇便乘车回府了。
绮罗坊的绣娘们游走于各大豪门世家之间,可并未听说谁与吴永年有关,盛安瑶想不到法子却没想到那人竟自己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