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在外面做什么呢?还不进来。”
肖昱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宠溺,仿佛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般。
还得是肖昱泽的声音醒神,一瞬间就把姜晼晚从奔涌凌乱的思绪里拉回来。
姜晼晚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裙,从朝云手里接过膳盒,转头吩咐,“我有要紧事,要同王爷说。没有口令,所有人不许进来。”
“是。”朝云最先应了声,站得远些,在不远处守着。
云勇见状,想着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也跟着朝云站到一边去。
姜晼晚看着近处没了其他人,自己的心也算放下了。
横竖,一会儿好说也好,死皮赖脸求也罢,总是要让肖昱泽信了自己没有毒杀他的心的。
没人听见、看见,好歹也算有些脸面。
真是怀念,若是有执法记录仪就好了,自己哪至于沦落至此?
“我带了些吃食,给王爷品尝。”
姜晼晚轻步走进屋内,只见肖昱泽正半倚在榻上,他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与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慵懒和随意。
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在他那如玉般温润的面庞上,为他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柔和。
肖昱泽微微抬起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好奇。
他起身的动作并不急促,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随手从榻边拿起一件外裳,轻轻地披在身上,他的身材虽然瘦弱,却修长而匀称,在外裳下依稀可见。
姜晼晚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她确实没有想过,肖昱泽竟会如此大胆,连封条都不看,连府医都不叫,就敢直接食用她带来的食物。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摆放在桌上,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开口。
然而,就在她摆放饭菜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肖昱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她,仿佛能看穿她心中的所有想法。
“你这什么表情?”肖昱泽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笑道:“难道你在饭菜里下了毒?”
他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怎么可能。”姜晼晚拿手抓起筷子,把每个菜都往嘴里塞了一口,“下毒,不可能的。你别信谁跟你说的鬼话,我没这胆子。”
“没有,怎么可能。”姜晼晚的手指微微颤抖,她迅速抓起筷子,眼睛在饭桌上扫过,逐一将每个菜夹起,放入口中。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每一口都在证明她的清白。
“下毒?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别信那些人说的谣言,我姜晼晚虽为女子,但也是有骨气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我没这胆子。”
肖昱泽的眉梢微微上扬,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哦?没人跟本王说你要给本王下毒啊。本王只是听说,本王的王妃在面对姜廉的威逼利诱时,表现得义正词严,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口口声声说舍不得。”
姜晼晚不知是这几口饭塞得太急,来不及咀嚼就给咽了,还是肖昱泽语出惊人,差点被自己给噎死。
她哪是口口声声舍不得他啊!
她那是口口声声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小命!
“你也没吃?坐下一起吃几口?”肖昱泽指着旁边椅子,“你不必每日战战兢兢,既然娶了你,你就踏实做好府上主母就是。”
姜晼晚算是吃了个定心丸,“不吃了,我这就回去了。”
“你不是说,有要紧事要与我说。”肖昱泽自己盛了汤,尝了两口,味道确实不错。
“没事了,就是打算把丞相今日交代的事告诉你。你既然知道了,我就放心走了。”姜晼晚看着肖昱泽喝汤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帅哥要是就这么被人毒死了有些可惜的感觉。
“那个……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姜晼晚觉得,这人好像没想象中那么讨厌,总不能……看着他病死吧。
姜晼晚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肖昱泽真死了的话,自己的任务怎么做去。
自己……以前学的是刑侦,不是法医。
“有几年了。”肖昱泽没想到她会问这些,声音有些黯然,“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王府家大业大。”
“有几年了。”肖昱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沉重,他没想到姜晼晚会突然问及他的病情,声音因此变得有些黯然,他微微低头,随后轻声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王府家大业大,自然有最好的府医为我诊治。你以后也不会为了日子发愁。”
“你这话说的,我……我以前在乡下,跟着老中医学过些,倒是也采药炮制了给我娘治病过。只看着,觉得你病得有些不寻常。”姜晼晚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气,“你若是……可以让府医试一试这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