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方鹤年转移了心思，留下美强惨卢开宁一个人。
等等，这样一说，她哪里是什么恶毒女配啊！反倒像是对傻白甜女主忠心不二的男配！
这怎么可以！明明她是神女，方鹤年才是那个小狗腿子！
继卢开宁之后，阿黎又开始看方鹤年不顺眼。
卢开宁的手揣在兜里，指甲磨的那枚硬币嘎吱嘎吱响。
阿黎好像又恢复了之前对他的态度，好像之前威胁着说杀了他笑人不是她。她并不阻止他靠近她，甚至在他主动和方鹤年拉开距离时，还会露出一个赞许的笑。
相比之前他设想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卢开宁很满意，可惜在这副看上去淡漠至极的躯壳下藏着的，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性格。他像是吃到了肉就要把骨髓也啃噬干净的狼，或是……感受到了一点宠爱就敢拆家的狗，一向很擅长得寸进尺。
他跟在阿黎身后亦步亦趋，她像是他的安定剂，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他的血液就不那么躁动。
卢开宁的心情逐渐雀跃起来，甚至明显到方鹤年瞥了他好几眼他都不知道。
但很快，阿黎就停住了步伐。
“这个地方……”
卢开宁说：“我们是不是来过。”
很显然，一个楼道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们走了不到五分钟还没走出去，肯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阿黎扶着楼梯扶手，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笃定道：“我们在原地转圈。”
方鹤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他一只手搓着衣角，开始紧张。
“是这样吗……啊！难道你在这扶手上留下了什么标记？”
阿黎蹙着眉神色严肃，她拍拍手下的扶手，吸引了方鹤年上前一步去查看。
“明白为什么了吗？”
方鹤年满头雾水：“你这也没记号啊？”
“扶手上确实没有。”阿黎满脸正经，她轻咳一声，眼角微红的同时又显得有些脆弱，像个真正的小女孩。
“我扶着扶手是因为，我已经转晕了。”
因为转晕了，所以她知道即使他们看起来在一直前进，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作为一个会晕车的神，她同时也会晕在小范围内转圈，她也不想的，但是没办法。
方鹤年：……
卢开宁：……
阿黎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合理。
这的确很合理，但这很难评，电视剧里的聪明人都是偷偷在沿途留记号来辨别自己在原地转圈的，而眼前这个神竟然是因为转晕了才得出他们在原地打转的结论。
虽然吧，这也确实是铁证。
但是呢，方鹤年就是会觉得有点，有点像看见奢侈品牌新出的手镯是个钢丝球造型一样，幻灭啊！
方鹤年痛心疾首，他使劲回想阿黎揍卢开宁时利落的身姿，想挽回一下神女在自己心中高洁如明月的形象。
然后他蹲下来，破罐子破摔了。
阿黎这个神女好像从来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啊！
阿黎看着宛如塌房了的方鹤年，没想明白他怎么了，只得继续道：“其实我做了标记的。”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白白嫩嫩的瓜子仁。
方鹤年以为这是太奶对他的慈爱，自觉地伸出了手，然后被慈爱的太奶一把拍开。
“我用瓜子皮做了一路的记号。”阿黎一把把瓜子塞进了自己嘴里，随后瞪了方鹤年一眼：“动动脑子吧你个大馋小子。”
大馋小子方鹤年：……
什么做标记！你明明就是懒得拿在手里了吧！
不是，你这个神女有没有素质啊！怎么还随地扔垃圾……等等，瓜子皮呢！
方鹤年向下一看，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一块瓜子皮，甚至没有一丝瓜子皮残留的香气。
方鹤年深吸一口气，背靠着楼梯扶手哆嗦。
虽说他已经跑到了鬼的老巢，按理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鬼有没有在眼前转悠是另外一件事。
就像知道老师要在课上点名是一回事，而老师就站在自己身边点名是另一回事。
方鹤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竟然没有“阿黎很有素质”这一条。他宁愿相信有鬼也不相信阿黎没往地上扔瓜子皮。
方鹤年觉得有些尴尬，他挠挠头，开始找补。
“太奶你真会开玩笑，你看我又给你骗到了，哈哈哈。”
阿黎有些不悦，她不仅发现方鹤年在敷衍她，还觉得自己的威信遭到了损坏。
她做神明嚣张惯了，面对别人的质疑向来不客气。
左右身边没什么可以再扔掉的，阿黎想了想，跳起来用胳膊夹住方鹤年的狗头勾了下来。她掌心用力，连带着指尖一起在他头顶揉来揉去，随着他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