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华轻轻抬手,截断金绮妍的话:“够了,勿要再于此纠缠不休。使节以这般独特之态展现我东虞文化,理应得到称赞。”
众人见温自华这般言辞,皆纷纷应和。
温自华接着看向林雪崖,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自她踏入宴会厅,目光随意一扫,便瞧见林雪崖和温茹蕙正站在一处。
温茹蕙脸上那一抹娇羞的红晕,以及林雪崖看向她时那满含温柔的眼神,都尽收温自华眼底。
她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有所猜疑,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不一般。
温自华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脑海中思绪翻腾。她状似无意地倚坐在主座之上,眸光流转间露出思考的神色。
起初她对林雪崖也不过是寻常的留意罢了。可当今日瞧见他那惊艳绝伦的剑舞,还有那信手拈来、巧妙融入的文化典故,她那绝美的容颜上不由得多了更多探究之色。
她的眼眸似幽潭,思绪却如乱麻。此人这般有勇有谋,面对刁难时不卑不亢,更兼才华横溢,竟能将剑舞与典故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
原本那浅淡的留意,此刻却如春风拂过的野火,在她心底烈烈地烧起来,烧出对他深深的欣赏与认同。
与此同时,一丝莫名的不安与焦虑也缠上了她的心头。
他如此出众,对东虞来说,究竟是福泽还是祸端?自己对他的这份欣赏,会不会招来旁人的妒恨与算计?而他,又能否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全身而退?
隐约察觉自己的女儿似乎对林雪崖有着一些别样的情愫。这又让她瞬间警惕起来,女儿单纯稚嫩,若真陷入其中,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
这诸多的念头在她心中纠缠交错,令她蛾眉轻蹙,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林雪崖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依旧淡定如旧,仿佛这一切的赞誉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微微躬身,向众人行礼,那优雅的姿态仿若清风拂柳,令人心醉神迷。
宴会结束,众人散去,林雪崖正欲离开,却被温自华身旁的侍从叫住。
林雪崖随着侍从来到一处清幽的偏殿,只见温自华正慵懒地端坐在软榻上,手持一杯香茗,那目光悠悠且带着几分迷离地看向他。
林雪崖恭敬地行礼道:“不知王爷唤雪崖前来,所为何事?”
温自华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说道:“使节今晚的表现,当真是出色,我那女儿似乎对你格外关注呢。”
林雪崖微微躬身,狭长的桃花眼中,那丝狡黠不易察觉却灼人心魄。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恰似弦月,透着几分不羁的深邃,回道:“王爷过誉,能得王爷青眼,雪崖实乃受宠若惊。”
“王爷您聪慧绝世,治下有方,雪崖心中倾慕之意……久矣。”他身姿修长,宛如临风玉竹,一袭锦袍随风而舞,尽显风流不羁之态。
温自华美目流转,看似随意却又别有深意地避开话头:“不知使节对小女可有别样印象?”
林雪崖稍作停顿,那浓密如扇的睫毛轻颤,眼底的狡黠瞬间化作款款深情,谨慎却又暗含炽热地答道:“王爷之女,气质如兰,温婉中透着灵动聪慧,恰似春日初放的娇蕊。便如王爷您一般,皆有倾国之貌。”
温自华莲步轻移,步步生莲靠近林雪崖,眼神中带着探寻:“那依使节之见,小女可配得上您这等人物?”
林雪崖垂首,看似谦逊,实则心中万千思绪翻涌,轻咳一声,声音低沉而魅惑:“王爷千金,身份尊贵无比,雪崖岂敢有非分之念。且王爷您的风姿绰约与绝世智慧,雪崖在您面前,不过尘埃一粒。”
温自华轻轻挑眉,眸中带着几分促狭,继续追问:“若抛开这些,只论性情,使节觉得如何?”
林雪崖缓缓抬起头,目光炽热如烈烈骄阳,深邃似万丈深渊,让人沉沦却又难辨真假,缓缓说道:“若只论性情,小姐自是温柔似水,善解人意。
“但在雪崖心中,王爷您的魅力才是那勾魂摄魄的魔障,让雪崖难以自拔。”
温自华嘴角微扬,又道:“那使节觉得,小女可会中意您这样的男子?”
林雪崖再次行礼,动作优雅似风拂柳,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魅笑,说道:“王爷,此等揣测,雪崖实不敢妄言。
“雪崖见过诸多世间女子,却从未遇见过如王爷您这般让人魂牵梦绕之人。当下雪崖满心皆是对王爷您的敬慕,不敢生半分杂念。”
温自华放下茶杯,莲步轻移,步步逼近林雪崖,那目光带着几分灼热的探究:“本王着实好奇,面对那般刁难,你竟能如此从容不迫,这份才情与定力,当真世间罕有。”
林雪崖微微垂首,似是羞怯,低声道:“雪崖深知此次前来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亦不愿因他人刁难而乱了心神。”
说罢,他悄悄抬眸,那眼神如丝如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