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楼和水月楼的消息就算是长了腿也不可能传播的那么快,儋州现在一定没有收到消息,他们只要来个守株待兔,抓住儋州那一伙交头的人,就能锁定幕后真凶的位置。
临走之时,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士兵说什么都要送他们一程,即使百般推辞,他们也毅然决然坚定不移把他们送出城外。
“御史大人,这里是地下让我转交给您的信,陛下亲口交代了,一定要亲自转交给您。”
“好,京城那边没什么事吧?”
张一天接过信,迫不及待打开,看着里面熟悉的笔记,不由得湿润了眼眶。
无非是一些问候的话,可字字句句真情都在其中让人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李籽沐感触颇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胡乱抹了一把。
“真是的,弄那么感伤做什么?不就是离京几日吗?”
真正让他们夫妻二人感动的是,这上面写着的不仅仅是陛下的思念之情,还有两个孩子们对他们的思念,都是陛下亲自代笔。
由于他们二人离京许久,两个孩子已被暂时带进了宫中,有陛下身边的人亲自照看,不会出什么差错。
吴泽承还为两个小家伙请了教学的夫子,这几日的学习状况也被记录在其中。
看着看着,里面的文字就像是带了温度似的,融化了他们的心。
李籽沐把信折了又折塞进怀中,吸吸鼻子,眼中露出感动之意。
“我们为陛下做事,陛下也想着我们,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张一天点点头,听她这么说,莫名有几分醋意。
“我也想着你。”
“去去去,不正经,我们该出发了!”
倘若是私下里这样说也就算了,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籽沐老脸一红,感觉脸都被丢光了,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先一步钻进马车。
他摇摇头,满脸无奈与宠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哪里不正经?难不成想你还不让人说?”
李籽沐脸上更红,拧着他胳膊上的肉转了一圈,直到他露出呲牙咧嘴痛苦的表情,这才罢休。
“以后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要不然我就揍你!”
“是,夫人说的对,我记住了,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肯定不会这样说!”
他捂着自己被扭头的肉,撅着嘴不乐意,“明明都是老夫老妻,还怕别人说?咱们孩子都有两个了。”
他嘀嘀咕咕,好在李籽沐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不然这一顿揍又是在劫难逃了。
李籽沐路上觉得无聊,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却吃了一惊,立马把帘子放下来,朝后低声说道:
“外面怎么还有人跟?他们不是说送到城门口吗?”
张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着眉往外看去,外面的士兵有所察觉,朝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面上乐呵呵的。
“御史大人莫怪,咱们不是想着多送几步吗?反正燕州人手绰绰有余,拿出一半来护送大人和郡主理所应当,杨将军得知大人去儋州之后的消息也会很快赶过来,请大人和郡主务必以自身安全为主,莫要逞强。”
这话听的两人心头一热,也就没了赶他们走的意思。
“谢谢大家。”
“跟我们客气什么?御史大人和郡主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朝廷上那些官员说的好听,做的可一点都不好,总是在朝廷上说来说去,争来争去,可是有实际行动的一个都没有,不像大人和郡主,风里来雨里去,各个州县之间周转,就是为了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
士兵笑着说道。
张一天正想推辞,另一个又开口:
“是啊,两位之前在兖州城的壮举我们都听说了,这次一路赶过来,也是迫不及待想看一下大人和郡主的英姿,如今一见,果然威风,有了两位,百姓们何愁没有平等的那一天?”
“倒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我们追求的也不过是公平二字。”
张一天脸上出现一抹羞涩,一个大男人听到两句赞美的话,突然害羞。
李籽沐一脸正色。
“世上百姓本就处处有所限制,上位者不体恤,不明白百姓们的苦楚,陛下心里清楚,却因为朝廷上的限制,处处捉襟见肘,只能派我等代为管理,若是世上没有公平所言,百姓们的生活岂不是更加苦楚?”
“郡主说的对!您真是人美心善,我们有你这样一位郡主,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过奖了,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她摆摆手,心里却欢快的很。
谁不想听到夸奖自己的话?就连她也不例外。
心中飘飘然之余,她仍然保持着面上的冷静,雀跃着到了儋州。
儋州与其他州相比,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面积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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