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的战马,是一匹全身雪白,无一根杂毛的汗血宝马。随他征战多年,几次从死人堆里,把他驮出来。
他们,已经默契到,能知对方心意的境界。
白马感知到主人惊愕兴奋,又很捉急的心思,前蹄奋起一扬,长嘶一声。
“嗖--”
一下就向前驰去,只留阵阵烟尘在空中飘散。
“唉唉唉,成王,你,你,你等等我呀!你干嘛呢,这么急,你家里又没媳妇等着你。”
可成王根本就不鸟他,只顾策马扬鞭,巴不得下一秒,就跑到城门口。
和离,和离,她和离了……
这几个词,挥之不去,在他脑海里,一遍遍的循环播放。
青川望着只剩一小黑点的成王,气鼓鼓的摇了摇头。
“又让我善后,真没眼看。跟你有啥关系,听到人家和离,颠儿得这么快,赶着投胎的,都没这么急的……”
青川叭叭的,吐槽着远去的顶头上司。突的,神经一向大条的他,脑中一道闪电,飞速滑过。
成王都三十好几了,还未娶王妃,难道……难道……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窥探到了,成王心里的大秘密似的,喜得抓耳挠腮,像一只发现超级桃子的马喽。
若这是真的,这一定,会惊掉北境那些家伙的下巴,哈哈哈。
“小将军,我们,还走不走?”
一名百夫长,指着京城的方向,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艹,这两不靠谱的上司,一个远遁了,一个在那傻乐,莫不是都中邪了吧!
百夫长想到中邪两字,赶紧捂紧嘴巴,眼睛咕噜的瞄了一下四周。
北境线上的老兵油子们都在传,今年,北漠那些野人的伏地神魔,似乎要从地宫中出来了,不知真假。
青川回头一看,随队的兵士们,纷纷把脑袋伸得老长,睁着两大只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看着他俩。
这会子见他回头,急忙把脑袋缩回去,别向一边。
那个,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哈。
“走,当然要走,为什么不走?”
青川故作威严。嘿嘿,他还得赶回去,吃瓜看大戏呢!
老男人追白月光,这戏码,想想都刺激。
“我说,兄弟们,马上就到京城了,再加把劲儿,进了京城,就可以吃好的,喝好的。
说不准,咱这一趟,兴许还能喝上喜酒呢!”
“喜酒?谁的喜酒?该不会是小将军你的吧!哈哈哈……”
常年戍边的兵,哪个都是好事的。
“我?我还早着呢!媳妇儿都不知在谁家养着呢!
谁的喜酒,本将军暂且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且还得看他本事呢。反正,大家伙们准备好份子钱就行了。”
青川心里虽然有预感,但在成王没确定之前,他可不敢大嘴巴子,会挨揍的。
哇哦……
兵士们一阵欢呼。行伍之人大多粗糙,让他们去猜,他们才懒得去呢!反正,到时侯只要有喜酒喝,管他是谁的,他们都喝三大碗就是了。
……
长公主府。
今日的公主府,丫鬟婆子们,忙了个四脚朝天。
只因今日,是长公主双生子的满月宴。
长公主早早的,就派了喜帖,要在府里,大摆筵席。
长公主要求极高,又是龙凤胎,从吃食到衣物穿戴,都得准备不同的双份。府里下人都不够用了,还从宫里内务府,临时调了宫人过来帮忙。
另外,在四个城门口,还开了粥棚,广施稠粥,给俩孩子积福。
“翠芝,莳花呢?怎么一转脸,不见她了?”
在妆台前梳妆的云氏,眼见自己都快好了,却不见了小奶娃。
她是浔阳长公主邀请的重要宾客,且还特别嘱咐了,一定要带莳花过去。
她很久没见奶娃娃了,想她得紧。
“哦,夫人,五小姐方才还在呢!好像阿锦来了,两人往池边去了。”
“赶紧寻她回来,别误了长公主府的宴会。”
云氏已经把头发梳好,首饰也戴好了,只待更衣之后,便可出发赴宴。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找。”
翠芝应了,出门去寻莳花。
自搬到新宅后,莳花整个儿放飞自我。在这里,没有渣爹一家拘着,她便是把整个宅子倒翻过来,也无事。
太子把白獒送过来后,就更不得了了。
太子刚给白獒说,要把它送人时,它还闹上了情绪,甚至以绝食要挟,拒绝被送出。
可太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饿了两顿后,它自己就先怂了,乖乖吃饭。
绝食不死,它又想了个方。我就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