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全慌了,宋福星不敢再求了。
“母后,你怎么了,快叫太医。”
嬷嬷拿帕子擦皇后的嘴角溢出的鲜血,下人慌忙就叫太医。
沈景行突然连磕头,嘭嘭嘭的,额头擦破皮:“求老天开恩,我愿用十年寿命换父皇,母后康健。”
皇后被感动,心里舒服了些,她无力的握住宋福星的手。
“星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做王妃比做普通妇人要享福的多,母后也是为了你好,咳咳咳”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收回婚约。
宋福星低头哭,她能有什么办法,皇命难违。
皇后,皇帝现在不能情绪激动,宋福星怕把他俩气死了,就无人护着她了。
皇后为了宽慰她,惩罚沈景行:“他日后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这次本宫把他关牢房面壁思过十日,倘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沈景行一怔,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心头,牢房面壁十日,这对他来说就是酷刑。
他也没求饶,小东西最起码留住了。
“儿臣知错,甘愿受罚。”
太医来了,给皇后把了平安脉叮嘱皇后:“娘娘忧思过多,急火攻心,臣虽可开得缓养肝气的方子,还是要皇后娘娘少动气火为宜。”
皇后虚弱道:“有劳太医,王嬷嬷送太医下去。”
“微臣告退。”
太医退下。
丫鬟端来药,宋福星亲自喂皇后,不管沈景行怎么对她,皇后对她是好的。
喂完皇后药后,宋福星才出宫。
沈景行被关起来了,她同沈哲一起回府。
两人没坐马车,沿着吹冷风的街道漫步回府。
两人隔一距离并肩而行,天色灰蓝,冰冷的空气不一会儿就冻红了小脸。
沈哲的个头比宋福星高了两个头,身子健朗,月牙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宽肩窄腰男人气息十足。
“母亲,是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
他记得去城外的时候,她还是胖乎乎圆墩墩的。
“你爹骗我,说是只要我瘦下去,他就放你回来,没想到是为了把我卖出去。”
宋福星越说越气,她看向沈哲,眼里满是委屈:“你都不知道,你一日不回来,我就担心的要死。”
沈哲心跳扑通扑通的,悄然脖子耳根红了一片,他按捺雀跃的心跳,嗓音低沉暗哑:“母亲是为我减肥的?”
“当然啦,不然我才不要减肥。”
沈哲身处寒风却犹如被暖阳包裹,心中的情愫波涛汹涌的翻涌。
“母亲对我真好。”
“那当然啦,小时候我们拉勾过的要一辈子在一起,保护彼此,做彼此的亲人呀,没人爱你,我爱你,你忘记了吗?阿哲?”
沈哲看着她单纯清澈的眼睛,愧疚自己的脏心思。
若宋福星知道他对她动了男女之情,会不会也厌恶他?
沈哲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忘。”
宋福星冲他眉眼弯弯笑笑,越看他越觉得好看,高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眉目英气,轮廓有棱有角。
“阿哲,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沈哲被她看的羞赧几分,眼神躲闪:“有吗?”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沈哲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心里美滋滋的。
宋福星视线往前看,冬日天冷街道上没什么人,两人继续往前走。
沈哲悄悄的偷偷看宋福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都感觉幸福不已。
“母亲还是要多练功,知道吗?”
只要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他才能放心些。
“嗯,你爹真是太鸡贼了,阿哲你帮我想个办法,让他不要碰我。”
宋福星最怕的就是这个。
沈哲也愁苦这个问题,沈景行的色是有目更赌的,多少女人都不够!
“你要多练功,房间里设机关,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你也不能信,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你也是我的儿子啊。”宋福星反驳他。
她就信他,无条件的信,从小到大一直没改变。
沈哲:“”这是真的把他当儿子看了。
沈哲心里怪怪的,算了,她不开窍也挺好,就怕哪天开窍了母子都做不成。
“你长点心眼就行。”
宋福星腿酸了不想走,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对沈哲说:“阿哲,我累了,走不动了。”
小时候沈哲都会背她,走很长很长的路。
如今想来,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背她了。
“那歇一会。”
他想背她,像小时候那般自由散漫,可如今他们大了,得顾忌名声,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