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仔细的盯着红嬷嬷打量了一番,她比红嬷嬷年轻十岁。
十年前她在苏府还是粗使下人,是听说过府里有个红嬷嬷的,她也就在红嬷嬷被赶出府的时候见过一次,红嬷嬷的样子。
十年时光流转,岁月变迁,红嬷嬷老了些,认真的瞧了瞧,方嬷嬷认定红嬷嬷在苏府待过。
她激动道:“王爷,侧妃,红嬷嬷确实在苏府待过,老奴认得她。”
沈景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如此一来,宋福星下药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红嬷嬷紧张解释:“老奴是在苏府待过,可老奴绝对没下药,老奴是被冤枉的,王妃是被冤枉的。”
苏贝走到红嬷嬷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就是红嬷嬷。”
红嬷嬷低头恭敬道:“回侧妃奴婢是。”
陈侧妃故作疑问道:“妹妹不认得红嬷嬷吗?”
苏侧妃道:“妾身是十年前才从老家到京城的,妾身自小体弱不易路上颠簸,后来到了十一岁身子稳固了。
爹娘才派人将我从老家接来,所以今日若不是桂嬷嬷所说,妾身也不知红嬷嬷在苏府待过的事。”
沈景行博然大怒:“你个贱奴子,一定是你忽悠福星在茶水里放东西,再不认罪,本王打断你的腿!”
苏贝本来怀疑不是宋福星,眼下牵扯出这一段事来,她也怀疑此事是宋福星和红嬷嬷所为了。
“父亲,这事有疑点。”
沈哲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很稚嫩,但底气坚定。
沈景行自从神百草的事后就不喜欢沈哲,他不悦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滚一边去。”
宋福星不高兴了,一本正经的说沈景行:“不让我们说话,那你让我们来干啥,看你不要太霸道哦,父皇都没你这么霸道,我们小孩子就不是人吗?
你冤枉我,还不许阿哲替我辩解,你们才是有猫腻的人!”
沈景行被这小东西说的哑口无言。
沈哲趁机道:“昨日敬的茶水,杯子份量都是一样的,如果是母亲下的药,她又怎么会知哪杯茶水是给苏侧妃的?
儿子认为东西是从茶水间端出来后被人趁机下了药,也就是下药的人确定,哪一杯茶水是给苏侧妃后才动的手脚。”
陈侧妃心头一紧,这兔崽子真是不一般,事情都要板上钉钉了,他来横插一脚,看来他是皮痒痒了。
沈景行愠怒的目光被震惊替代,他这个儿子可真不一般。
小小年纪,居然能把事情分析的条条是道。
苏贝分析道:“大少爷说得有道理,妾身认为还有一个可能性。
如果是王妃收买了两个丫鬟,知道哪一杯水是给妾身的,提前下药也是有可能的。”
沈景行的思维又被苏贝拉了过来,他严肃的质问宋福星:“是不是,红嬷嬷让你放的药。”
为了让宋福星说实话,沈景行故意哄她道:“你老实承认,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打红嬷嬷,只要保证下次不再犯就好。”
沈景行盯着宋福星眼眸深了深,威胁韵味十分浓又道:“如果,你不说实话被我查出来了,下药可是重罪,父皇母后都保不了你,我会把你吊在悬梁上打劈开肉绽。”
宋福星目光坚韧又澄澈,否认:“我没做,嬷嬷也没做,你说是我们就是我们吗?”
这时行刑的嬷嬷又来汇报了:“王爷,两个丫鬟都快被打死了,还是说没下药,没受人指使。”
沈哲又道:“父皇,如果红嬷嬷真有报复心理就下的就不会是闹肚子的药了,也不会让母亲毫无避讳的去茶水房。
看事,是应该看根源,但也应该看得益者。"
陈侧妃心里更恼了,恨不得割下沈哲的舌头。
宋福星附和:“就是,拉肚子而已,算什么惩罚。”
苏贝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不想让王爷跟她同房,是想让王爷嫌弃她。
如此看来,那就只有,陈侧妃,赵侍妾,杨侍妾有嫌疑。
沈景行觉得沈哲说得有道理,苦恼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侧妃见事态发展不对,朝杏儿使眼色。
杏儿立马心领神会,实施第二个方案。
陈侧妃一副好心分析的样子:“昨儿,两个丫鬟端茶到此,并不是第一时间敬茶的,这中间说话都说了好一会儿。
妾身记得当时丫鬟端的茶水一面是在东边的桌子上放着,一面是在西边的桌子。
难不成有人是在这个时机下的手?”
沈景行得到启发,眼眸犀利问:“谁站在茶水旁边。”
赵侍妾,杨侍妾顿感不妙,没想到火烧到她们这。
两个人面色紧张的走上前。
赵侍妾:“起身站在左侧,妾身当时心无旁骛,一直在认真看侧妃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