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这个侄女哭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还真有几分地复杂。
“别哭了,你好歹也是一府主母,像什么样子!”
“娘,您也说我是一府主母,可是这管家权不在我手上,如今连星楼的婚事都不肯让我去料理,我这算是哪门子的当家主母呀!”
这话说地老夫人一噎。
还真是如此。
只是当初这管家权交到二房手上,也是老太爷的意思,谁让刘氏犯了大错呢。
要不是后来因为顾忌着陈星河的脸面,刘氏怕是还要被关祠堂呢。
至于星楼的婚事,呵呵,早知道他们这对母子不和,陈恪是疯了才会让她去操持星楼的婚事呢。
“行了,你消停会儿吧。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若是真去了京城,怕也是给星楼丢脸。”
不怪老夫人如此说,实在是现在刘氏的样子让人喜欢不起来。
下巴上的疤现在还很明显,估计等过了夏天之后,这疤能浅淡一些。
可最主要的是,刘氏可是掉了两颗牙的。
这说话有时候还吐字不清,可能是因为掉了牙的原因,现在刘氏的脸型好像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姑姑,您也嫌弃我?”
刘氏一看连姑姑都不像着她说话了,自然就更急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呀,又何必跟他置气呢?现在咱们陈家最出息的人就是星楼了,陈家想要再兴盛一层,那就必然是要依靠星楼的。难不成你真觉得咱们也弄些产业做个富家翁就算是高门大户了?”
这话刘氏明白,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心里头不服气。
不过是一介庶子,凭什么事事都压了她的儿子一头!
“你再不服气也没用。”
老夫人看出她心中的不甘,只是微微摇头。
“你嫁进陈家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这家族想要兴盛,还得是朝中有倚仗才是。早些年太爷刚退下来那会儿,咱们陈家还是不错的,毕竟还有不少的人脉可以用。可是日子长了,这朝中官员也是要以新替旧的,这次若不是星楼能中了探花,你觉得咱们陈家的那些人脉又还有几分能用?”
刘氏哼哼唧唧的,不抬头,也不敢再正面接话了。
“你呀,我早就跟你说过,星楼是个不错的,他读书好,往后定然是有大前程的。如今星河也在东平府读书,日后兴许还有高中的机会,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呀!”
刘氏被说地脸上臊乎乎的,还是勉强道:“我,我这也是急了嘛!老爷把那些好东西都分给他们兄妹了,他心里头分明就是没有我们娘儿几个!”
老夫人还能不了解自己这个侄女?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使了呢!
“罢了,此事恪儿已经安排好了,你也莫要再多事了。如今涵儿的婚事正在商议,你可莫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闯出祸来。”
刘氏一噎,不敢吭声了。
如今不仅是高阳县,便是东平府城也有人在打听她的女儿呢,探花郎的妹妹呢。
就算是和离再嫁又如何?
就冲着这个名头,那些人也不敢欺负了她的涵儿。
只是,刘氏想地很好,可是形势却并不是那么乐观。
来求娶陈星涵的人的确是不少。
可是真正的名门公子,那是一个也没有。
甚至还有好几个是丧妻的举子,这是让陈星涵一嫁过去就先做后娘了。
刘氏当然是不乐意的。
可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只能是慢慢地筛选,若是她再惹怒了老爷,万一随便挑个人把女儿给嫁过去,那可就糟了。
刘氏心思转了几道弯之后,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胡闹了。
“娘,别的也就罢了。涵儿的婚事您可一定要多上上心呀。你看看弟妹给扒拉出来的几个都是什么德性!丧妻的、要么就是三十几的人了还没成过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瞧着弟妹就是故意的,您可得帮着涵儿掌掌眼。”
老夫人叹了口气,点点头,没说话。
另一边,陈恪带着人也终于赶到了京城。
阿忠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一看到是陈家标记的马车,便连忙上前询问。
陈恪得知儿子在京城置办了宅院,也是吃惊了不少。
毕竟他这次带了这么多的银票,主要就是想要给儿子买套宅子的。
哪成想,儿子已经买下来了。
还好,是在内城。
陈恪一问这才知道,之前陈星楼一直帮着陈星言在书院里展示她做出来的东西,所以去岁陈星言就给了陈星楼不少银子。
这次又给了两千两,正好够他买下这处宅院。
阿忠说这话的时候,三爷夫妻俩也都在,听到这个,只觉得心里头极不是滋味儿。
瞧瞧人家这兄妹俩的感情!
不对,瞧瞧大哥养出来的这个女儿,就算是出嫁了,人家心里头也记挂着同胞哥哥呢,再想想自己家的女儿,啧啧,那简直就是不能要了!
大几千两的银子,人家说给就给,丝毫不带含糊的!
之前老夫人和刘氏还总是暗示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