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在父亲那里告了刘氏和祖母一状,便心情不错地回去了。
没多久,陈恪便去见老太爷了。
不知道父子二人谈了些什么,最终陈恪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很轻松的,反而是老太爷那里,听说是打碎了一套茶盏。
这些,陈星言都并不关心。
既然说了要给哥哥准备贺礼,那自然就不能只是简单的应付。
再者,陈星言想到了此次父亲前去京城,怕是一两个月都回不来的。
之前,陈星言之所以给哥哥送去两千两的银子,就是想要让他在京城置办宅院。
虽然是入朝为官了,可他只是一个刚入仕的从六品小官儿,工部那里就算是给安置住处,大概也是几个人合住的。
若是陈星楼要成亲的话,那必然是不成的。
上次陈星楼回来的时候,陈星言就多问了几句关于他手上银钱的事,也催促他置办宅院。
陈星言也是从傅燕那里了解到京城大概的房价,再稍一盘算,这才给他送去了两千两。
陈星言知道哥哥的脾气,自己若是送地太多了,哥哥是不会收的。
两千两,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太少,这个数目,刚刚好。
陈星楼当时的确是正在发愁关于宅院的事情。
当时已经看了几处,他最心仪的一处,还算是可以的,三进的宅院,虽然不算太大,可是位置好,是在内城,不管是自己上值,还是与岳家在京城的府邸都比较近。
只是,这处位置虽然不错,可是手上的银钱却是不太够的。
刚好,陈星言就让人送来了两千两银子,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购入宅院之后,手上还余了一千两,再买些奴仆过来服侍,日后待他将心上人迎娶进门,也就真正地有个家的样子了。
五月,陈恪带着三弟夫妻俩一起去了京城,名目嘛,就是要为儿子操办婚事。
陈恪此行,带的东西不算是太多,主要还是带了大量的银票。
他知道儿子刚刚入朝,在京城这等贵人如云的地方,没有银钱,怕是寸步难行。
虽然是与李家联姻,可是总不能让儿子吃软饭吧?
陈恪走之前,将自己的库房又简单地整理了一番之后,便让人将不少的字画古玩都给陈星言送去了。
以前,他未曾见过卢大熊,只以为这不过是一介草莽。
可是见过几次之后,才发现这个女婿也并非是多粗鲁,更甚至是他还熟读兵书,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
陈恪那日与老太爷相谈并不融洽,老太爷执意要让卢家依附于陈家,可是陈恪不同意,这才有了争执。
当然,这等事,陈恪觉得没必要让小辈们知道,也就没有再说。
可是陈星言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猜不透?
陈恪觉得自己险些又没护住女儿,只觉得无比羞愧,干脆让人送了好几箱子的东西过去,心里头这才好受了些。
他这里好受了,刘氏都快要气死了!
她是知道那些字画古玩的价值的。
那可不是一千两两千两银子能衡量的。
原本她都想好了,等到陈星涵再出嫁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再补一些给她,至于余下的,当然是要给自己的儿子留着。
哪成想,陈恪竟然一分为二,一份给了陈星言,另一份就准备直接带上京给陈星楼了。
刘氏大怒之余,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的争执。
甚至是连宠妾灭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陈恪则是觉得这个妻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他手里的东西都要惦记着。
“当初星河成亲的时候,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给吗?如今给星楼的,也不过就是和当年星河的一样罢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刘氏当然不满意了!
“那怎么能一样,星河是嫡子,是嫡长子!你怎么能这般地作践我们母子!”
陈恪一脸失望道:“没错,星河是嫡子,可是星楼现在也是嫡子。况且,你也知道星楼马上就要迎娶李大儒的千金了,你觉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地帮着准备聘礼,只是为了星楼?你就能担保日后星河不会再借着星楼的光了?你就能保证将来星河不会去依靠李家的势了?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好,你的意思就是为了跟李家处好关系呗!行,我明白,那六丫头呢?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还要再来抢我儿子的东西!”
陈恪面色一寒,完全没想到自己攒的这些家底儿,在刘氏眼里,竟然都是陈星河的!
心中有些愤怒的同时,对星河这个长子难免也生出了几分的不满意。
“我看你是疯了!你也不想想当初星儿远嫁,这原本就应该给她的陪嫁里添置的东西,我一直欠着呢!不仅如此,她还帮着给星楼张罗聘礼,你觉得她不配拿这些东西吗?刘氏,你当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这番话说出来,陈恪只觉得无比心累。
他原以为刘氏虽然是善妒又狠毒,可到底是出自书香门第的,这里头的一些弯弯绕她是应该明白的。
哪成想,这女人的眼皮子竟然浅成了这样!
至于陈星言那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