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的话音一落,刚刚进入公堂的王氏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初他们太难了,小牛也是不想再拖累这一家子了,所以才会割腕自杀,只是没想到被发现地及时,所以并没有死成,也因为当时小牛病地厉害,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所以这一刀割地不深,小牛的左手才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李县令立刻派人上前查看,发现其左手腕上的确是有一道寸许长的疤痕。
“大人,小公子不仅仅是左手腕上有疤,他的腿上和脚腕上都有疤,若是夫人真地配制了祛疤的药,又为何不肯用上,反而如这位姑娘所说只是用在了背上?况且,一般而言,若只是人的指甲抓伤,很大概率上也不会留疤,只会留一道浅痕的。还请大人明鉴。”
李县令点点头,差人带着卢小牛去了内室查验。
很快,衙役就出来了。
毕竟是男子,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大人,经再三查验,卢建文的后背上并无任何抓痕。不过倒是在其后背上发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而且看上去时间已久,应该是数年前由树枝类的东西造成的。”
此时,卢小牛也已经穿好衣衫出来了。
“大人,既然这位姑娘再三强调是抓伤了我的后背,可否请这位姑娘表明具体位置?”
梁小花懵了。
她只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哪里会想到如何去圆这个谎?
再说了,一般人的抓痕两个月也就消下去了,不过正如卢小牛所说,还是会留下一些浅痕的。若是一丁点儿痕迹也没有,那的确是不太可能。
不过,梁小花想到了自己先前的那些打算,立马道:“大人,当时小女子虽然的确是抓伤了他,可是当时因为体力不支,所以抓伤时用的力道并不大,许是浅浅一划,兴许连皮都未曾划破。”
如此,就算是卢小牛的身上并无任何痕迹,好像也证明不了什么了。
卢小牛当真是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自己刚刚在内室脱了上衣让人检查,可以说是已经觉得很屈辱了。
可是没想到,这位姑娘三言两语间,就把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给推翻了,毫无意义!
而梁小花在最早说出抓伤了卢小牛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将来再被人指指点点,说是自己行为不检,这才招来祸端。
她说出了自己抓伤恶人的行为,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当时并非自愿,而且也曾一力抗争过,这样至少日后她的下场不至于非得让人沉塘了。
况且,她记得那位交待过的,一定要把卢小牛强.暴她的这件事情给钉死了,不能让他有翻身的可能!
所以审到了现在,好像是毫无进展。
现在一个无法证明是卢小牛对她用了强,而卢小牛也无法证明自己并没有做过任何有违律法之事。
因为卢小牛点出来的几位证人,都是私塾的师生,这些人与他有着深厚的情谊,所以这些人的证词,并不足以完全支撑他清白这一点。
卢小牛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明明那天哪儿都没去,就在私塾里温书,这要如何找到外人来作证?
此时卢小牛已经是乱了分寸,心里慌地一匹。
一旦这个罪名落实了,那他这一辈子就彻彻底底地毁了!
案子正在胶着之际,卢大熊和陈星言二人终于还是赶来了。
“参见大人。”
“免礼,刚刚刘捕头说你们是来为被告作证的,可有此事?”
“回大人,民妇的确能证明卢建文的清白。”
“好,你且说来。”
陈星言先看向了梁小花,问道:“梁姑娘,能请你再说一遍你当时被强的那一天吗?哦,还有具体的地点。”
梁小花对这时间记地很清楚,自然是张口就来。
在提到了地点的时候,停顿了片刻,这才报出一个地址。
梁小花之所以敢跪在这大堂上做原告,就是因为她的证词中真真假假,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给了她底气。
“大人,民妇虽然不能证明卢建文那一天并不在现场,可是民妇能证明梁小花那一天都做了什么。”
李县令也只是微怔之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告说出的时间和地点,是否属实,也得先弄明白了。
陈星言转头对着卢大熊做了一个手势。
“梁姑娘,那日你的确是被人强了,只是强迫你的恶徒却是另有其人。因为对方身份地位明显高过于你,你不敢声张,而且在事后又得了对方的好处,所以才会将此事给忍耐下来,只是没想到,前不久你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再次找上了对方。”
梁小花此时已经是面色煞白,冷汗直流。
“你胡说!我没有!你,你这就是在狡辩!”
陈星言不急不慌道:“梁姑娘又何必如此动怒呢?其实当初对方强行霸占了你,也不过是一场误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较高,而且对于你这种相貌的女子也是从来都看不上的,只是一时醉酒,认错了人,这才导致你怀了身孕。
你不想让自己曝出未婚先孕的丑闻,自然就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于是,你便找上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