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姑娘拿来的针线盒样式还挺老旧的,居然是黄铜所制,苏笑安将里面盛放的顶针、各种尺寸的钢针、各色棉线、丝线……都倾倒到床上,手拿着那个铜制针线盒走到窗台边上仔细翻看了老半天。
“哦!民国时期的制品,好象还是旧军队的军品呢!这东西搁在这种小店真是可惜了,它原来的主人会是谁呢?小娟?还是店老板的?回头跟小娟姑娘商量商量,最好出点钱把这玩意收了,就算不挣个差价,留在身边也是个挺不错的老物件。”想到这儿,苏笑安戴上顶针,小心翼翼地开始缝纫褥子。
一个爷们谁没事针线啊,一不留神,手指被扎了一下,还好,没出血。
担心一不小心再在两幅画上留下针眼,苏笑安放慢了缝纫速度,如此一来,时间可就一点点地过去了……
手机响了。
陆雯雯的电话。
“那幅油画是你才收的?”
“对呀!看着挺亲切吧?呵呵……”
“可不!感觉就跟我姥姥家的东西似的,你说,画上那个女孩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呢?”
“我也感觉挺奇怪的,听你这么一说,有可能还真不是巧合呢!那幅油画八成跟你有些渊源呢!回头请关叔推荐一高手好好装裱一下,送你了!”
“白送我?那多不合适,金奶奶说过,只要你看上的东西都挺值钱的,要不这样吧,你多少钱收的,我买下来得了!”
“怎么这么见外呢!不就一幅油画嘛!送你了!”
“你到底花多少钱收的?”
“两幅画,总共45000。”
“好家伙!这么贵啊!哪一幅更贵点?”
“呵呵……其实,45000就是另外一幅国画的价,这幅油画算是搭配的。”
“那么好的油画居然不值什么钱?你该不会蒙我了吧?”
“真是那样的,你也看到了,油画品质那是没得说,可惜,作者不出名啊!八成是个隐匿在民间的高手所画,既然跟你那么有缘,咱也没必要拿到市场上作价售出不是?”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收了?”
“那当然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劲儿啊!”
“谢谢啦!矿区那边治安咋样?”电话里,陆雯雯关切地问道。
“没人们说的那么邪乎,我感觉挺好的,里里外外也不是人们想象的脏乱差,哪儿都挺干净的,就是整个生活内容和节奏眼市里面差了十年都不止呢!”
“能想象得到,你啥时候回来?”
“来都来了,看看还能不能收点值钱的玩意,沈山捷那边一旦花起钱来,那就跟烧钱差不多,我可得多挣点钱呢!”
“那也不能太心急,你才多大啊!来日方长,你这会儿正在干啥呢?”
“缝褥子。”
谷糉“哈哈哈……真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厉害!怎么想起缝褥子了?”
电话里,苏笑安压低嗓音将自己的小秘密简单解释一一下。
“你真觉得这个主意管用?听我姥姥说过,做贼的脑子都好使着呢,那么小一旅馆,那些家伙随便翻翻弄不好就发现那两幅画了,要不,你先回来再说。”电话里,陆雯雯觉着苏笑安可能把事情想简单了。
“我不这样想,窃贼这个特殊群体啥特征?好逸恶劳啊!你见过哪个小偷关注过做家务?被褥怎么个铺法,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关注一秒钟的,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动针线呢!你想想,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有道理!真有你的,你一个人在那儿待着总是不大方便,要不,请鲍三河过去给你做个伴儿?”
“不用!我能应付得了,总算缝完了,不跟你聊了,待会儿我得下去弄点吃的去。”
“好吧!早点回来啊!”
“ok!”说罢,苏笑安把电话挂了。
轻轻打开房门,苏笑安侧耳倾听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随后,他再次走到窗台边,眼看、耳听、心感……还好,也没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苏笑安所住旅馆虽然档次不高,床铺设置的却也很规矩,正经八百的实木单人床,一层塑料布,时间有点久,已经发黄变硬了,苏笑安试着用手掰了掰,还行,没酥,还能用。
塑料布上面铺着一层白色毡垫,新换的,苏笑安知道,这种毡垫在市里已经没得卖了,其实,这玩意儿最实用了,防潮不说,它还防虫,好东西呢。
苏笑安将刚刚缝好的褥子小心翼翼地铺在毡垫之上,褥子上面又加了层普通床垫,随后再把床单铺好,最上面将被子摊平摆放好。
随后,苏笑安从桌上取了几枚牙签,褥子所在那一层摆放了几枚,具体样式苏笑安牢牢记在脑子里,等他再次归来一比对就会知道是否有人动过褥子。
忙完这些准备工作,苏笑安觉着有些累了,走到沙发那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就手撕扯成几小块,稍微叠了叠,苏笑安起身将其中几块小纸片塞在窗户的缝隙里,自己出门之后,万一有人打窗户外面翻进来,自己回来一检查就知道了。
临出门的时候,苏笑安将剩下的小纸片悄悄塞进人眼不易看到的门缝里,待会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