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稀奇古怪的人,呵,自以为是爱得太深,其实都只是被荷尔蒙支配,他觉得庄佳丽就属于这种。
晚上回去,饭桌旁,言季礼突然问言訾英。
“訾英,你那些女朋友,有没有一个对你真心的?”
言訾英正仰面朝天半躺着,似是想着什么,听言季礼说话,坐起身来。
“小叔,大多数人是为了钱,想从我身上捞一把,这是个捞女的时代,也不怪他们,谁让我们有钱,我们有钱呢,人家肯定要惦记的,毕竟我们的价值和标签,就是多金男。不过有时候也会遇到奇怪的女人,她们更可怕,要的是爱,还是爱钱好些,爱,那种东西就是活见鬼,听过没见过。”
言訾英想到云妮,她一遍遍要言訾英爱她。爱?怎么爱法?钱?给了钱她还不够,她说不要他的臭钱,只要他一心一意,还要他爱惜自己,要他戒酒戒…唉,总之很烦。
他回忆起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小职员,左右暗示他,最后与他上了床,要的也无非就是涨工资,他问她要多少,她说一个月一千。就为了一点点钱,人就可以竭尽所能去寻找一个自我践踏的机会。
云妮为何那样。可怕啊。
“有了更好的选择,那爱还存在吗?”
“小叔,你为情所困了?”
言季礼正色,“好奇而已,我看办公室有个女孩和男友如胶似漆,我在想他们的爱,能有多长。”
言訾英坐到言季礼身边来,与他肩靠肩,脸带戏谑地对言季礼说:
“能有多长,小叔,金钱是考验爱情的魔鬼,魔鬼只勾勾手指,就有一大批人放弃信仰。小叔,你尽可以试试看。”
“訾英,你陪我喝一杯。”
言訾英贴上来看言季礼的表情,“小叔,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种孤苦的鳏夫感。”
复又像发现什么新奇东西,“小叔,你动了凡心?是谁啊,让冷淡的我叔叔,这么…”
“訾英,闭上你的嘴。”言季礼一字一顿,言訾英摊开手,“ok。”
确实,言季礼没有什么情感经验,他似乎一直在忙着做儿子,忽视了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虽然也曾有过心动时刻,但也没有什么“非你不可”的女人,甚至于他有些自我禁闭,连身体也是封闭的麻木。訾英说他冷淡,确实。
他对庄佳丽和文宇的那个吻很是耿耿于怀,晚上躺下时脑子里一遍遍放映着那几秒,无法可解,只好把文宇换成自己。
该是时候让她恰好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