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茜当天就去言季礼说的那个地方。
“你们这里有一个人叫叶臻臻的?”
“没有,没叫这名的人。”
“奇怪,就是这个地方啊。”明茜确定得很,“言总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明茜又问了雇主,才知道有一个叫庄佳丽的,应该是言季礼说的那个人。
回去回复给言季礼,言季礼猛地反应过来,闭眼靠上椅子,“她糊弄我,我也糊弄她。好。”
此后不再提及此事。
——————————————
不过后面,言季礼也去刻意见过“叶臻臻”,她与他熟悉了些,见他来了,会叫他,“吴先生,您来啦。”
可恶得很,小骗子,还能这样心平气和。言季礼的好奇又被勾了起来。不过他比较直接。
“你叫庄佳丽。”
“啊?是的啊。”想起来自己编的名字,佳丽莞尔一笑,“那时候与你不熟,我就胡编乱造了一个假名字。不好意思啊。”佳丽有一些难为情,毕竟这位吴先生目前来看,似乎都是,非常人畜无害。
她说她如今与他相熟了?
言季礼直接问道:“你男朋友回来了?”
“没有。”
言季礼听她语气间有些失落,心想这二人该不会走不长了吧。却不料佳丽接着说:“吴先生,你们都是怎么赚钱的,为什么我们赚钱这样不容易?”
言季礼却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赚钱的?”他以为庄佳丽认出了他的脸,毕竟那是一张有名的脸。
“我就觉得,你应该是赚钱的,你有车,有家,我每次见你,你都穿得干干净净,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衣服…”佳丽说得坦然,但言季礼觉得她的凭证有些无力。
“要是想赚钱,你就要多花心思,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佳丽想了想,文宇的价值,就是他肯干勤劳,但他总有累得干不下去的那天。
她在他身上吸血,她妈也要吸文宇的血。在这不长的几个月,她看到文宇的头垂地越来越低,背也不那么挺直了,还有,自从文宇有了那种“对未来的期望”,他们除了日常问候,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也没见过面。
言季礼见庄佳丽面带愁色,“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行,我还没有下班。”佳丽摇摇头,微低着头。
言季礼未再勉强,说声再见,便走了。
他连接两次邀请碰壁,庄家丽现在应该顺着他给的暗示跟他走的,但她还是在做最后的顽强坚守。
坚守她和那个男孩子的爱。
爱情是不存在的。
或许存在,但,是一种飘忽的东西。
不过他想悠悠地,慢慢看命运之手如何摆布她,他赌她不会再坚持多久。
不过,如果她坚持太久了,沉迷进去,他会握住命运,来个翻转。就当作,发善心。
————————————————
等到春天快结束的时候,庄佳丽还没考上,不过她的上班时间有点变化,很多时候他不能深夜见到她。
这次,反而在中午时间,看到了她。
和文宇。
言季礼感觉像白日见鬼了。
两个人依旧是那么亲,手牵手,面贴面,女孩开心地搂住他,言季礼能感受到庄佳丽的头发丝都散发着幸福。他鬼使神差地走地近些,观察他们。
他看见文宇皮肤被晒得黝黑,庄佳丽满眼开心和温柔,阳光下两个人仿佛被打了高光一样闪亮,像专门放给言季礼看的戏码,刺得他眼睛疼。
“你终于知道回家了!你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想我!”
“哪里有,我不是为了娶你吗,海东帮咱们,他钱投进去,我也得好好干,让他放心。”
原来于海东看准了市场,说服文宇,自己投入了第一笔钱,算是投资文宇这个人,以后有钱,再把本金还给他。
“为了赚钱又借一屁股债,人也累个不行,哪里划算啦?”
“佳丽,你没考上,你继续加油,我们各自加油,争取都有所成。哪有付出没收获的,咱们忍耐这几年,以后就好了,你暂等等。”
“知道啦,你不要太累,我也攒下了钱呢,全给你。”
文宇看佳丽娇憨可爱,亲一口她脑瓜子,又亲她额头。
佳丽抱住文宇,狠狠啃他嘴巴。
“你得狂犬病了?老啃我。”文宇躲开。佳丽掰正他脑袋,又啄他嘴巴一下。
言季礼看着二人久别后甜蜜的吻,心里想到的只有那夜的巷子,脏臭,“恶心。”
———————
这一幕在言季礼脑中萦萦索索,久桓不去,言季礼感到怒火攻心,那是一种混合着轻蔑和怀疑,还有嫉妒的愤怒,他见惯了世界上不可靠的男女,对于可靠的感情感到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