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查案,速速开门!”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祁越自知不妙,眼神迅速扫向身旁的楼余,示意他帮忙照看一下叶初林。
而后祁越迈步上前打开了房门,沈予珩的脸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沈予珩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企图从对方的身上看出一丝猫腻,沉默片刻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腰牌。
“这位姑娘,有人报案称朱大力失踪,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来看,朱大力失踪前曾来过你们摘星楼,本官奉上级之命前来调查取证,还请姑娘配合调查,让我等捕快进屋搜查一番。”
“原来如此,大人请进,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祁越勾唇一笑,侧身让开门,将沈予珩及其身后的一众捕快迎进屋内。
他心里深知,即使这群捕快将摘星楼都翻了个底朝天,也绝不可能查得到任何蛛丝马迹。
更何况沈予珩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像朱大力这样的小人物,还远远不够资格让他出马亲自调查。
沈予珩不过是想利用手中的职权来盘查摘星楼,趁机搜查叶初林的下落罢了。
沈予珩紧跟着捕快踏入房中,他眼神巡视扫视了一眼屋内,目光最终停留在门帘后面的床铺之上。
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来到床边,在看清床上之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是她?是那天他在聚芳斋偶遇的那名女子!
从此女子的衣着打扮上来看,貌似还是摘星楼里的一名丫鬟。
她此刻面色潮红不已,显然是身体不适,大概是发烧了。
沈予珩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楼余,很快就确定了他是楼里的大夫,朝他出声询问道。
“这丫鬟叫何名字?可是病得很重?”
楼余看了一眼沈予珩,刚准备开口答话,祁越就来到了床前,替他回答了沈予珩的问题。
“她叫二丫,是我的丫鬟,今晨来伺候我时突发热症昏迷不醒,我便让她在床上歇息了,大人对这丫鬟如此关注,可是这丫鬟有何问题?”
“并无,不过是看她躺在床上,随口问问罢了。”
“原来如此,大人还是离这丫鬟远些为好,若是沾染上了病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随奴家移步到外间谈话吧。”
“嗯。”
沈予珩最后看了一眼叶初林,便转身跟着祁越来到了外间。
这个叫二丫的丫鬟,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容轮廓都和叶初林极为相似。
就连头骨形状以及手指比例都如出一辙,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低头嗅一嗅她身上是否有熟悉的味道。
毕竟叶初林身上的味道很独特,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看来他改天要抽空来会一会这个丫鬟,若是这个丫鬟的味道与叶初林的味道一模一样,那她极有可能就是伪装之后的叶初林。
沈予珩来到桌前坐了下来,抬眸看向祁越问道。
“七月姑娘,据朱大力的线人来报,朱大力曾经扬言自己积攒了一大笔银子,只为了能进你闺房与你一叙,那么在他失踪之前,可有与你说过些什么?”
祁越听闻沈予珩说完后,立刻明白了沈予珩话中的深意,他迈步走到桌边,顺手拿起茶壶斟满了一杯香茗,轻放在沈予珩面前。
“那大人认为,来咱们摘星楼的男子,都会与咱们这些风尘女子聊些什么?”
祁越的语调异常平静,但其中却夹杂着一抹淡淡的讥讽意味。
他深知沈予珩如此发问的意图,无非就是引导自己透露与朱大力之间是否存在纠葛,他自然不可能会顺遂对方的意愿作答。
唯有将问题重新抛掷回去,才是最为明智的应对策略。
祁越的回答令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沈予珩紧盯着祁越,眼里充满了探究。
祁越对沈予珩探究的视线不以为意,也同样眼神大方的打量起了沈予珩。
就在两人气氛焦灼之际,捕快头来到了沈予珩身边。
“启禀大人,房中已全部搜查完毕,并未发现朱大力的踪迹。”
”嗯,走吧。”
沈予珩收回了探究的眼神,朝捕快头点了点头,与手下一同离开了房间。
眼见沈予珩带人离开了房间,祈越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往里间走去。
“楼余,你替二丫检查得如何了?”
楼余无奈的看着祁越,朝祁越摊了摊手,摇了摇头道。
“你们才刚出到外间,她就醒过来了,不管我如何劝告,她始终不肯让我帮她检查脑袋。”
祁越皱起眉头,目光投向床上的叶初林,只见叶初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瑟缩在角落。
眼里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这让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怜惜。
祁越坐在了床沿上,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看向叶初林柔声说道。
“二丫,楼余是咱们楼里医术高明的大夫,他只是替你检查下脑袋,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你的脑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治疗,若是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留下病根的,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