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站起身来到打开房门,走廊外头并没有叶初林的身影,看来叶初林压根就没有来过。
祁越当下心头一惊,叶初林该不会是偷跑了吧?
但她若是敢偷跑,暗鹰一定会立马通知他,绝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动静。
祁越思前想后,心中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眼叶初林。
他暗自在心里揣测,或许她只是不小心睡过头了吧。
祁越脚步匆匆地来到叶初林门前,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二丫,都日上三竿了,你该起床了。”
“......”
奇怪,怎么没有人回应?
祁越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不甘心的又用力敲了几下门,却依旧还是没有听到叶初林回应的声音。
难不成叶初林不在房间里?那她到底是去哪了?
带着心里的疑惑,祁越试着轻推了下门,发现门是被人从里头锁着的,看来叶初林并未出门。
“二丫,你听见了吗?快开门,否则我就进去了。”
“......”
祁越在门外等了好几秒,仍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莫名慌乱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头。
来不及多想了,祁越心急如焚的抬脚踹向了房门。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锁被踹坏,房门应声而开。
祁越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径直朝叶初林的床铺奔去,只见叶初林纹丝不动地静静躺在床上。
祁越紧张的靠近床边,借着屋外透进来的微弱阳光仔细端详起了叶初林的面容。
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相比平时的她显得更为狰狞了。
“二丫,快醒醒。”
祁越伸手轻拍了拍叶初林的脸颊,但得到的只有无声的回应。
他将大手覆在叶初林的额头上,发现她的额头发烫得厉害,整个人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叶初林大概率是发烧了......
祁越迅速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叶初林打横抱起,一路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她轻放在了柔软地床铺上。
“来人”,祁越大声呼喊道。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劲装的女子应声而出,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属下在,请主上吩咐。”
“楼医可回来了?若是已回,让他速来我房中一趟。”
“回主上,楼医已然归来,属下这就去请他前来。”
没过一会,一个身形修长眉目清秀的男子走进了房中。
“楼余,你可算是回来了,二丫一直昏迷不醒,你快帮忙她看看如何了?”
“什么二丫?我看看。”
楼余跟着祁越来到了床边,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叶初林后,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祁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口味了?
楼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了祁越。
“祁越,你一个向来有洁癖的人,居然会允许一个女子睡在你的床上,从此女子的衣着判断还是咱们楼里的丫鬟,我只不过是外出了一段时间,你怎么就变了?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面对楼余的疑问,祁越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紧盯着叶初林,忧心忡忡的道。
“你先别管这些,快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楼余朝祁越摇了摇头,没想到祁越竟对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如此上心,真是令人感到震惊。
楼余把手搭在了叶初林的手腕上,仔细为她切脉诊断。
片刻之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想到此女子的脉象竟虚弱到了如此地步,仿佛风中的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楼余不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身子能撑到现在已然很是顽强了。
楼余从身上拿出了一枚药丸,连忙塞进了叶初林口中,而后转头看向祁越,疑惑的问道。
“她的身子很是虚弱,能苦苦撑到现在很是不易,我刚给她塞了一颗保命丸,她这一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我会给你开个药方,接下来让她照着药方熬的药喝,即可药到病除,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遭遇了如此严重的创伤?”
创伤?祁越皱紧了眉头,开始回忆起了几天前的记忆。
“三日前她为了救我,被一个登徒子重击了脑袋,我请了大夫为她检查头部,可她却死活都不肯看大夫,所以......“
楼余听到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出声打断了祁越的话。
“等等,你说她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这世上能与你打平手的能有几人?就算那登徒子真与你打成平手了,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救得了你?”
“你确定她真的不会武功?而不是服用了某种特殊丹药,从而隐匿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怎么,你信不过我的人,难道还信不过我的医术么?她这副身子压根就不是练武的料,怎么可能会武功?倘若她真的会武功,身子也不至于会如此虚弱,若是再晚一天发现,只怕她就要没命了。”
楼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