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越要送自己回房,叶初林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这可不兴让他扶啊。
祁越可是摘星楼里赫赫有名的头牌花魁,若是被老鸨看见他扶着自己,定会斥责她主次不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七月姑娘,您实在无需搀扶奴婢!奴婢完全可以自己回房的,再说您刚才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刺激,同样也需要好好歇息,您就留在房中安心静养吧。”
叶初林说话间默默将祁越的手掰开,尴尬的朝祁越笑了笑。
祁越对叶初林的回绝不以为意,同样对叶初林回了个微笑。
“无妨,我身子并无大碍,倒是你身上有伤尚未痊愈,我担心你在回房途中会突发晕症,所以还是由我亲自送你回房稳妥些,这样我才会安心不少。”
“您真不必亲自送我回房,我目前并无感到任何不适,我自己回去就好。”
叶初林再次拒绝了祁越,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实在不想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祁越就好似一块粘性十足的牛皮糖一般,再次上前扶住了她。
“二丫,你不必如此逞强,还是由我送你回房最为稳妥。”
没等叶初林回答,祁越便继续‘搀扶’着叶初林向前走。
叶初林使劲挣扎着身子试图抽离出来,可无奈双臂被祁越牢牢的钳制着无法脱身,只能被迫跟随着祁越的脚步前行。
叶初林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祁越,这祁越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女子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这么大力气的女子她也只在祁云身上看到过,难道说成为清倌的必要条件之一是力气要比寻常女子的大些?
一想到祁云,叶初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记得之前第一次与祁云相见,好像就是在摘星楼前。
祁云好像也是摘星楼里的清倌,她若是能够找到祁云,岂不就相当于找到了一座靠山?
祁云既温柔又貌美,伺候祁云可比伺候七月这个难缠的主好上太多了。
看来她得找人打听下祁云的情况,只要能找到祁云,她在摘星楼里的日子想必就会好过一些。
“二丫,你的房间是哪一间?”
祁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叶初林瞬间回过了神。
“是左前方最尽头那一间,七月姑娘,多谢您送我回房,您请留步,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我既将你送到这里,也不差剩下几几步路,你不必与我客气,走吧。”
祁越说完就要迈步往前走,叶初林急忙拽住了他,眼里闪过一丝焦急。
她住的屋子实在太小了,就连她日常待着都免不了会磕碰到,祁越是楼里的花魁,必定是老鸨的重点保护对象。
若是他万一不小心磕伤了哪里,她可怎么跟老鸨交代。
“七月姑娘,您就别进去了,屋里头的环境比较逼仄,万一让您有个磕碰可就不好了,您就请回吧。”
“少啰嗦,我与你一同进去。”
没等叶初林拒绝,祁越直接拉着叶初林走进了她的卧房。
祁越一进入屋内,便开始环顾四周打量起了叶初林居住的环境。
只见房内空间十分狭小,几乎没有阳光透进来,明明外头阳光明媚,但房间却显得无比漆黑压抑,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清楚的记得,摘星楼里的每个人都有独立居住的房间,即便是最低等的下人,居住的环境也不至于会如此恶劣。
究竟是何人居心叵测,竟故意将她安排在如此压抑的房间里。
如此狭窄幽暗的环境,就连转个身都有可能会磕碰到,就这样的环境,若是住得久了,身子没有个磕碰才怪。
难怪刚才她执意不肯让他陪同进屋,还说会怕他磕到碰到。
他本来还对此不以为意,现在看来情况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甚至比她说的还要严重。
“七月姑娘,多谢你送我回房,你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二丫,到底是谁把你安排住进这样的地方?这房间如此黑暗逼仄,你为何不提出换个房间?为何要如此忍气吞声?”
祁越的三连追问令叶初林感到烦躁不已,她没有理会祁越,而是转身来到床上开始铺起了被子。
她本就是被人拐走后又被送进青楼,本身就来路不正,加之如今的她面貌丑陋,青楼里上至老鸨下至下人,都是个顶个的样貌端正。
突然来了个颜值倒胃口的,自然没有多少人愿意搭理靠近她,能给她一个住的地方都算不错了,哪里还轮得到她提意见。
再说祁越又不是老鸨,她跟祁越说这些不仅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还容易得罪其他人。
祁越今日能让自己来伺候她,也能随时换掉她,若是哪天一不高兴把她换了,那她照样会回到原点做最底层的活计。
所以这种得罪人的问题,她自然是不愿意回答祁越的。
“二丫,别铺被子了,回答我!”
“七月姑娘,我觉得这间屋子也没你说的这么差,起码我住着倒是挺好的,并不存在忍气吞声的情况,您本就身娇体贵,自然不适合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您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