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重重点了点头。
“歌儿必定不辜负娘的期望。”
“好孩子……”
唐雨柔将顾清歌揽入怀中，母女二人格外温情。
陡然间想到什么，顾清歌抬起头来。
“娘，那接下来月姨娘打理后宅，她会不会为难您？”
唐雨柔眼底瞬间浮出一抹狠戾。
“她没那么大的能耐。”
“林映月那个贱人，无非是仗着老太太的势，要没了老太太，她跟她那个儿子早不知死几回了。”
“崇安堂那个老东西，迟早要闭眼，到时我就送林映月下去给她陪葬。”
顾清歌眸光微颤，隐约被唐雨柔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到。
唐雨柔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一并除了林映月，也不至于今日受她掣肘。”
她咬牙切齿，悔恨不已。
顾清歌眸光微转。
“娘，顾清芷身上的伤，真是咱们的人做的？”
唐雨柔眸色幽深。
“是她们污蔑我。”
她不会做那么蠢的事，要虐待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清芷轻而易举，何必留下痕迹。
顾清歌眉心微蹙。
“难道是她为陷害娘亲，专门让自己受伤？”
唐雨柔沉吟片刻，猛然意识到。
“这丫头自从病情好转后，仿佛变了个人，机灵了，心机也深了。”
顾清歌仔细回想。
“好像是这样，从前她见了我，一直怯生生，现在不仅敢对我冷嘲热讽，还敢顶撞娘亲。”
唐雨柔眼底泛起一抹寒意。
“有聂家做靠山，她自然有恃无恐，可恶的是林映月，今天竟同她联手陷害我。”
“林映月这个贱人，真是不忘旧主，聂氏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贱人还那么维护她的女儿。”
顾清歌柔声哄着她。
“娘亲莫气，来日方长，将来一定叫她们吃尽苦头。”
“这是自然。”
唐雨柔面色阴沉。
“从前我能使计让她们离心，如今也可以。”
她目光森然，宛若蛰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
“顾清芷身上有伤，饮食方面可得格外注意了……”
与此同时，顾清芷跟林映月刚踏入西苑。
林映月四处打量了一圈，虽远不及从前姑娘的住处，但也算干净整洁。
“姑娘可有向老爷提过，要回从前的住处？”
顾清芷垂首轻叹。
“自然提过，可惜被夫人拒绝了。”
林映月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梅香居是夫人留给姑娘你的，她唐雨柔有什么资格插手？”
顾清芷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笑容里藏着几分勉强。
“夫人当时说，我二妹已经住习惯了梅香居，突然间要搬，得耽搁些时日，便先将我安置在西苑。”
林映月眉间的褶皱更深。
“挪个庭院能费多少时日？”
她心头不愉，语速飞快。
“再者，梅香居本就是夫人留给姑娘你的，从前唐雨柔借口为姑娘养病，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去。”
“如今姑娘主动讨要，自然该物归原主。”
顾清芷忙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安抚意味。
“林姨娘，今天为着我同妹妹的事，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我不欲再生事，惹我爹跟祖母烦扰。”
林映月猛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焦急又无奈。
“姑娘，在顾家，越忍耐就要受越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