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呵，前头听你说，我还以为聂家多看重你，看来也不过如此。”
唐雨柔冷嘲热讽一通，火气十足。
“你既答应了你爹，就要办到，不管什么办法，都把玉凝露给我弄来。”
唐雨柔纯属无理取闹。
没有还能变出来不成？
“聂家说，想要，可以。”
顾清芷声音冷淡。
她抬起手，摊开，置于唐雨柔面前，“拿钱来。”
唐雨柔瞪努目撑眉，“什么钱？”
“玉凝露的钱，你不会以为，聂家会白给吧？”
“顾清歌跟聂家非亲非故，聂家何必？”
顾清芷讥讽道。
“你可是聂将军的亲外甥女，她们跟你谈钱？”
“亲兄弟，明算账，夫人掌家多年，难道不懂？”
顾清芷言语间的嘲讽意味更浓。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小瞧，唐雨柔暗恨。
“要多少？”
“百两金。”
顾清芷说得极快。
唐雨柔以为听岔，重复道，“百两黄金？”
“想钱想疯了？！”
这五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放眼京城，玉凝露只此一瓶，千金难买，要不是我从中说和，百两金也只能见着一滴。”
唐雨柔“呵”了一声。
“聂家也算清正人家，竟如此庸俗，张口闭口，只认得钱财！”
……
“娘，玉凝露讨回来了？”
得知顾清芷回府，顾清歌刻不容缓赶来。
她跑得快，中途面纱被风刮走，都没来得及捡，慌忙之下用手帕掩面。
唐雨柔冷冷一笑，眼中尽是不屑。
“没有，亏她从前大夸海口，让你爹误以为聂家看重她。。”
顾清歌愣了一下，面上先是先是浮出担忧神色。
“聂家不给玉凝露，那我的脸怎么办？”
什么事都及不上她的容貌重要，这是她最大的立身之本。
“歌儿莫忧，她既当着你爹的面夸下海口，此事便由不得她敷衍搪塞，就是死缠烂打，她也得将玉凝露带回来。”
顾清歌闻言，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
“临走前志在必得，回来时却两手空空，还以为她多有本事呢，也就只能说说大话！”
母女俩一边说，一边往院子走。
不知想到什么，顾清歌又露出迟疑之色。
“可是，娘，我的脸耽误不得，再拖下去，就算用上玉凝露，这脸怕是也——”顾清歌又急又委屈，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娘亲了。
唐雨柔看不得女儿难受，拉起顾清歌的手道：
“咱们去找你爹，有你爹在，那死丫头不敢放肆。”
顾清歌点头，跟在娘亲后头，先拐去小厨房，端了碗汤出来，母女俩一前一后进入前院。
“老爷呢？”唐雨柔问。
顾远山的贴身小厮忙道：“在书房。”
“通报一声，歌儿给老爷亲手炖了清肝火的汤。”
小厮不敢拦，把母女俩放了进去。
唐雨柔在前边敲门，顾远山喊“进”，她回头瞟了一眼，示意顾清歌跟上。
“老爷，歌儿心学了道汤，您尝尝？”
不用唐雨柔叮嘱，顾清歌走到顾远山近前，小心放下汤碗，还把顾远山看的书往旁边推开。
“爹爹，鸡骨草，薏米、绿豆，都是去肝火的，我还用排骨提了滋味，没放油，汤水清淡，这时候用做合适了。”
顾清歌声音甜甜的，她哪儿会做汤，只是刚才来时，问了厨娘几句，记下来，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