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可是大宋不允许私人制曲,你看你怎么解释你的酒?毫无疑问你触犯了大宋律法。你说怎么个解释?我想这个事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苏天朗不由得笑了笑,回道:“我确实没有用官曲,我买了官曲后,官府没有规定酿酒必须要求我们使用,对吧?我只是把麸皮、谷糠、草籽、豆饼,放在一块,发酵变成酒了,当然牵涉到其中的工艺环节我们不想被外人知道。不知这样的解释,大人能明白?”
“强辩!强辩!”知州大人大为光火,声嘶力竭吼道:“你……你……”一时词穷,不知道怎么反驳,又望向穿衙役衣服的那人,那人低头思考中。
苏天朗心想,嘁!你以为你是那位讲浓重的奉化方言的光头?放心我不会听成‘枪毙’的。
苏天朗按捺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接着说道:“官曲已经满足不了我们的要求了,我们目前的酿造工艺发酵周期4至7天,使用官曲的话发酵周期15至60天,我们现在的制酒方式根本不需要官曲,我们购买的官曲堆积如山,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用粮食去酿酒违反禁令。大宋律法没有哪条律法要求我们用草籽、谷糠、麸皮、豆饼去酿酒,就必须要用官曲。”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突然说道:“你的意思你以后的制酒不需要官曲?”
苏天朗说道:“猴儿酒难道也需要放官曲?自然发酵还不是一样成酒?你就当我的酒就是猴儿酒的一种。实际上,我们确实不需要官曲,我们收购的酒坊本身也有酿制酒的资格。当然,我们情愿买扑,出办课利,酒坊自朝廷取得了酿制酒资格,这样并不影响官府收取课税。”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说道:“不,你还是制了私曲,在大宋这是重罪!”
苏天朗笑了:“证据呢?”哎!暗暗叫苦,这个时代要是整你还需要证据吗?分分钟给你安个罪名。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说道:“我们需要看制酒过程。”
苏天朗冷笑:“这是想窥探我们掌握的奥秘?实在是强人所难。”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不再发言,知县大人则是目瞪口呆。
苏天朗质问:“再次强调,我们情愿买扑,出办课利。自朝廷取得了酿酒资格,这样并不影响官府收取课税。我们收购的酒坊本身就有酿制酒的资格,难道我们一定要用官曲去酿制我们的酒?”咬牙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停掉酿酒,让全大宋的人在解禁之前喝不到我们的一滴酒。”
“这……”知州大人很是为难,这是遇到特殊情况了,好像只能上报了,来之前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事有多难缠。
苏天朗看着穿衙役衣服的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默不吭声,知州大人则是暗暗摇头使眼色。
知县大人也觉得事有蹊跷,好像就一开始就是有目的针对的,他这个知县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只不过是当时的他没有被利用上去对付苏天朗!现在是知州大人被推到明面上来了,他最多是拉来陪衬的。念及此,知县大人是后背发凉,幸亏当时就是一直不接招,没有搭理那些来告官的人。
苏天朗脑子快速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阴谋向着他席卷而来。目前暴露在外,他身上对别人最有吸引力的东西是什么?最近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酒!外界的焦点就是源源不断生产出来的酒,而官曲不再售卖,最让人能想到的就是有人私自制酒曲!对于官府自然是要课税,补上或者交罚款就是了。对于躲在暗处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是被瞄上了不用粮食的造酒之法。又一次将稗草籽酒和狗尾巴草籽酒酿制法全天下公布?也不是不可以。不对,这里的关键是麸曲,这些人图的是麸曲的制作之法啊!必须把麸曲拿在手里,这次要是保不住,之前的努力又是打水漂了。
苏天朗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连暗处的敌人都不知道,人家是出招了,目的是什么?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性命要紧。钱财,乃身外之物,他们要留给,做好从头再来的准备!
城外一处庙,已经破败不堪,里面的泥像塌了半截身子,泥脑袋掉地上碎了一地,到处是厚厚的灰还有蜘蛛网。二流子左右看看没人,快速进庙。只见二流子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捡起石块敲击了几下,间隔时间长短不一,好像在传摩尔斯信号。“啪嗒”一个暗道入口出现,里面有人出声问:“张顺哥哥,来了?”二流子嗯了一个字,钻进密道后,暗道入口消失,同时被掀起的灰盖住了痕迹,仿佛暗道就不存在过一般。
事情终于被捅了上去,事情可大可小,酒的暴利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宋的各部门于是打出了联合调查的旗号。在一轮调查后发现各地酒坊都有同样的草籽酒在售卖,由于大宋目前不得粮食酿酒的禁令,加上官曲停售,市面上只有草籽酒横行,很多酒坊是扒了官亭酒和提拔酒的酒标,换上自己的酒标在售卖。
都曲院和地方酒务部门对这次活动非常上心,他们在苏天朗身上嗅到了巨大利益的味道。都曲